“你牛/逼我玩不过你!你们俞家有钱有势我也得罪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最后一句,阮嘉言似已卑微到了谷里。
听的俞政廷眉头微蹙,心底涌上几分不悦。
话落,阮嘉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了俞政廷。
而后“啪”的一声用力地关上门,将俞政廷欲要说出的话直接制止在了唇齿边。
“操……”俞政廷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喉间发出一个简单地字音,嗓音很是沙哑。
他原先找阮嘉言是想好好谈一谈的,把态度放软,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不想阮嘉言和孔繁尧有些什么。
可是……现在,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哈哈,俞政廷的唇齿边溢出几声落寞地小声,哈,阮嘉言说她后悔遇见自己,说她恨自己呢!
明明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知道了,他本该习惯了。
可是在他认清了自己对阮嘉言的感情之后,再一次听到这番残忍的话的时候,只觉得心脏疼的仿佛要死掉了一样。
就像是……有一个拿着一把沾着盐的锋利刀子,缓慢而用力地在他心上划着,疼的想死。
唉,若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俞政廷红着眼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了。
背影微微驼着,看上去很是落寞,带着从未在俞政廷身上出现过的孤寂,让人很是心疼。
上车顿了片刻之后,眉眼微垂,而后便发动了车子离开。
他清楚自己不能胡来,因为这样只会使阮嘉言更加地反感自己,甚至还可能逼使她转身就进入孔繁尧的怀抱。
俞政廷不敢赌,只要走错了一步,他和阮嘉言或许就再也没有可能了。所以他必须要小心谨慎地行事,让她能够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一次,若是她回来了,他定会好好地把握住她!
已经感受过了失去阮嘉言的痛苦了,他不想再一次感受这种近乎窒息般的痛楚了。
俞政廷抬眼,落寞地看着前方地道路,他曾以为,他的心里有阮嘉言就足够了,在不在一起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是,当他再一次见到阮嘉言的时候,看着她谈笑风生的模样时,他明白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阮嘉言的了。
尤其是在看到她和孔繁尧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都要嫉妒到发狂,恨不得上前去将孔繁尧撕碎。
所以,阮嘉言只能属于他自己,单是看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就生气,又怎么可以接受阮嘉言和其他的男人谈情说爱呢。
所以,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他都一定要阮嘉言回到他的身边,不仅是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俞政廷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可是他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了。
阮嘉言,对不起,但我爱你。
而阮嘉言在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之后,就顺着玄关处的墙壁,无力地滑落在地。
此刻,她的面容已经布满了泪水,眼眶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一般。
她环抱着自己的胳膊,终于无所顾忌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必须要向自己承认,她刚刚跟俞政廷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出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相反,那些都不过是一些赌气的话罢了,她清楚自己的内心还是爱着俞政廷的。既然如此,那些话,又怎么可能是出自真心实意的。
胡扯。
可是,俞政廷,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放下你,你为什么又要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如果你还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和喻惠然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做那么伤害我的事情。
你是后悔了?还是不甘心你曾经的女人,开始勾搭别的男人了?
你知道吗?当你怼绿茶,当你说下那句“嘉言,我想你了”之后,我就明白,要放下你,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再一次见到你,你非但没有从我的心中剥离开,反倒越来越根深蒂固了。
你越是这样对我好,你就越是无法从我的心中离开啊,俞政廷!
可是,我又要怎么说服我和你重归于好呢?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再回到你身边啊,俞政廷!
阮嘉言越想越难受,眼睛哭的愈发红肿。
人们总说,有些事情就遵从内心的想法吧。可是,她和俞政廷之间的事情,又怎么能用这句话就解决了呢。
若她能够遵从内心,早在俞政廷发来那几条语音的时候,她就选择回到俞政廷身边了。
她和俞政廷之间有许多的隔阂,有三个月的牢狱,有那个可怜的都算不上孩子的细胞,也有时书豫。
而时书豫,正是她和俞政廷之间的隔阂。
若是不解决掉时书豫的事情,她和俞政廷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若是重归于好,后续的争吵也是不会断的。
毕竟他们可是好兄弟呐。
而阮嘉言没有发现,她在无形之中,已经把自己会跟俞政廷和好这一想法,代入到脑海中开始思考问题了。
只可惜,她自己并未察觉到丝毫。
而这也预示了后来的事情,不管孔繁尧怎么努力,不管阮嘉言怎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