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一直悬着的心因为叶喃岁的话,终于落了一半。
她很怕自己会在办公室里遭受到非议,不过是明面上的嘲讽,还是背地里的议论,她都无法接受。
很难受,一想到会出现那一幕,阮嘉言就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即使已经离开了俞政廷,即使她多少也恢复了以往正常的模样,但却依然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多想,整得自己难受的很。
不过好在,有了叶喃岁那一席话的安慰,阮嘉言多少放心了些,她相信叶喃岁选人的眼光。
而后,她就在叶喃岁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原先所在的位置。
“嘉言,这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呢,除了一些坏掉的零食,其他东西除了打扫之外,基本都没有再动过了,就等着你回来呢。”
叶喃岁站在桌旁,轻笑着,笑意盈盈地看着阮嘉言,眼里写满了宠溺。
阮嘉言闻言,又看向桌面上几乎看不出有被动过的痕迹,眼前顿时朦胧了几分。
桌面很干净,没有一丝的灰尘,和其他有些凌乱肮脏的桌子相比,她的办公桌简直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干净。
也不知是谁再定期给她的办公桌做一些清洁的事情。
一旁的叶喃岁似是看出了阮嘉言心底想法,轻声道:“大家轮着来,不仅有我、林霜、家安,还有现在在场的其他员工。”
顿了下,为了更让阮嘉言放心,她又道:“你放心,大家都挺乐意的,也有些是看到我们仨这么做,没我的提醒,自愿干的。
大家真的对你很好,所以在这里,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和担忧,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可以有负担和担忧呢。”
一旁刚到的林霜、江家安正好听到了这番话,隐约也能猜到她们先前是在谈论些什么。
于是乎,江家安牵着林霜的手,走到二人的面前,轻声道:
“是呀,嘉言姐,大家很多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有才华,大公司进不去,小公司又看不上,只能寻到了咱们这发展的很不错的工作室这边来了。
工作室是你创办了,是你和小岁姐给了许多刚进入社会的新人一次机会,他们都很感谢你。
再说了,你和俞政廷的事情是你们的私事,我们大家才不是那种闲着无聊多管闲事的人,也没人奢望能攀上俞政廷,对你们的事情自是无所谓。
所以,嘉言姐,在这里你就放宽心吧,这里是你的家,没人会提起你和俞政廷的事情。说难听点,你们的事关我们屁事呀。”
林霜也笑着在一旁附和道:“家安说得对,嘉言姐,说难听点,你和俞政廷的事情跟我们有屁关系呀。
我们想交的朋友是你,又不是他俞政廷,我管你们发生过什么呢,又跟我没关系,也不影响我跟你交朋友。”
阮嘉言闻此言,眼底渐渐盈满了泪水,心底是满满地感动之意。
而后随着一旁更多员工的附和,阮嘉言终于忍不住趴在叶喃岁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众人也没打断阮嘉言的哭泣,全都保持着沉默,似是在默默地陪伴在阮嘉言。
时间慢慢地流逝,阮嘉言慢慢地没有了力气,哭声渐小,直至消至无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抽泣着。
叶喃岁终于抬起手拍了拍阮嘉言的肩膀,柔声道:“行啦,休息一下就去工作吧。你要再继续哭下去,我就当你偷懒,扣你工资了。”
阮嘉言闻此言,忍不住破涕为笑,“小岁,我也是合伙人之一,轮不到你来扣我工资。”
叶喃岁没话说了,只得恨恨道:“哭毛线啊,蹭我一身的粉底液。”
“就蹭你一身粉底液怎么了?”阮嘉言笑着呛了回去。
于是乎,众多员工就看着两位老板跟小学生一样,呛来呛去,倒也不嫌丢人,还真是把各位员工都看成了自家人。
后来,到底还是林霜看不下去了,连忙扯了扯叶喃岁和阮嘉言的衣服下摆。
而后,低声道:“嘉言姐小岁姐,你们别吵啦,不嫌丢人呀。”
话落,阮嘉言和叶喃岁就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正在一脸看戏的员工们。
员工们见此,立马低下头,故作正经地处理手上还没完成的任务。
叶喃岁、阮嘉言:“……”丢人丢大发了。
而后,就轻咳了两声,各找各妈去了……啊不对,是各找各自的工作去了。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也让阮嘉言完全地放下了清晨时的担忧。
她的员工们真的很好,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低俗恶劣。
阮嘉言正准备要收拾东西,喊叶喃岁一起下班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的叶喃岁的手机就不适时的响了起来。
叶喃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就接起了电话。
阮嘉言倒不在乎,半躺在办公椅上,不好悠闲。
自她入狱后,平常有联系、但是关系一般的朋友也不再联系她了,八成应该是为了和她撇清关系。
但阮嘉言她不在乎呀,不联系就不联系呗,反正她有那么几个朋友就够了,也省的去处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叶喃岁很快就挂断了电话,而后朝着阮嘉言走来,“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