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喃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幸好我没得罪时书豫,不然哪天怎么死的的都不知道,真变/态。
你说,他俩干脆在一起得了,别去外面祸害别家姑娘了。”
话落,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内涵到了阮嘉言,又连忙道:“嘉言,我没内涵你,我就是……额这么随口一提。”
阮嘉言摆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模样。
她现在的心里只有她的父亲,她那个因为时书豫所谓的报恩而死亡的父亲!
她真的恨透了俞政廷和时书豫!他们一个毁了她,一个毁了她的父亲!她真后悔她居然认识这两个人!
她是得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能遇到他们啊!阮嘉言恨得直咬牙。
阮嘉言清楚,时书豫下的吩咐里一定含有她阮嘉言!想来,后来不过是因为阮成天被折腾出事了才收手的吧!
但她宁愿,那个被人群殴,寒冬里被锁在冰冷的澡堂里的那个人是她!
寒冬已过,初春来临。可是她的心,却如同冰天雪地那般寒冷!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恳求,甚至是乞求,这一辈子都不要遇见俞政廷和时书豫!
思绪渐回,她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叶喃岁,“小岁,我想去见见我爸。”
叶喃岁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先去见阮伯伯,然后再回家。”
阮嘉言也点了下头,“对了,你有时书豫的电话吗?”
“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和时书豫有关,她就找时书豫算账!
她虽怨恨俞政廷,但既然这件事与他无关,甚至还帮了忙,现如今阮嘉言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而且,她也不想和俞政廷再一次牵扯上一点儿关系。
当然,她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自是无法与时书豫抗衡。她最多只能——
臭骂时书豫一顿!
管他解不解气,骂了再说!什么都不做,她才憋屈的慌!
叶喃岁闻此言,面上顿时流露出几分不安,“嘉言,你不会……”是要去揍时书豫吧!
后面的话,叶喃岁还没说出口,就被阮嘉言打断了。
毕竟,以阮嘉言之前的性格,去揍时书豫一顿是极有可能的!那时书豫是什么人啊,哪里是她们这些人能得罪的起。
要真放阮嘉言去了,怕是又要去监狱在蹲上个三年五载了。
阮嘉言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叶喃岁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吃过一次苦头就够了,如果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么她阮嘉言真的是蠢得无药可救了。
顿了下,继而道:“放心,我就是要他电话,骂一顿,解解气。我动不了他,骂一顿总可以吧。”
而且,她多少了解时书豫,骂一顿他也不会放在心上,顶多去和俞政廷吐槽一番就完事了。
叶喃岁也清楚这一顿,于是乎点了点头,“我没他电话,但我可以去找何萧要。”
“谢谢你,小岁。”阮嘉言红着眼眶,看着叶喃岁,不仅是带有父亲离世的悲伤,更带有对叶喃岁的感激。
“没事啦,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这么客气干嘛呀。”叶喃岁笑了笑。
又道:“再说了你之前也帮了我那么多,我现在也没做些什么,很多都是那个男人帮的忙,没什么好道谢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阮嘉言固执的,强硬着要叶喃岁接受她的谢意。
话落,她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大腿,而后敛起自己的悲伤。
难过归难过,日子总得好好过下去,总不能一直悲伤着吧。
更何况,以前的阮嘉言,一直都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很少能在面上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大都在心里憋着,即使多么的难过,她也会憋在心里。
以往,叶喃岁就老说:阮嘉言,你在这么下去,迟早会把自己憋坏的啦!
“好好好,不客气啦。”
而后,便趁着红灯,拿起手机给何萧发了个消息。
何萧许是没什么工作,很快就回复了一串数字过来。叶喃岁指尖长按屏幕,转发给了阮嘉言。
叶喃岁来的时候带来了阮嘉言的手机,不仅充满了电量,还给阮嘉言交了话费,细心至极。
阮嘉言拿着手机,开机后便直接打开微信。
消息很多,有明面上关心,实则嘲讽的人,也有一些过年过节群发的消息。
阮嘉言此刻的心态早已放平了,压根不在乎,划拉了几下后就回最顶上找叶喃岁了。
却没想到,在滑动屏幕的过程中,她居然看到了俞政廷发来的几条消息。
指尖一顿,阮嘉言深吸了一口气,好奇心到底还是驱使着她点了进去。
俞政廷发来了三条语音,一条文字消息。三条语音是同一天晚上发的,而文字则是在第二天清晨送达的。
其中文字消息赫然显示着:抱歉,昨晚酒喝多了,上面说的都是胡话,阮小姐,你不必当真。
即使俞政廷知道自己压根不会得到阮嘉言的回复,却依然发送了这么一个消息。
看完那一行文字,阮嘉言更加好奇语音内容了,即使她的心底深处总有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