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小时,何助理就将此事压了下去。
已经得知消息的众人虽纳闷,却也不敢再将此消息再一次往外传播,生怕惹恼俞政廷。
他们不能为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只能告诉自己,许是俞政廷想要低调行事吧。
毕竟,这位爷的脾气向来古怪的很,这么做倒也在情理中,可以理解。
只有何萧和叶喃岁清楚,事情并不是如此的。
在事情被压下来后没多久,何萧就背着俞政廷打了个电话给叶喃岁,告诉了她事件始末的实情。
目的想要让她好好劝一劝阮嘉言,无非就是让她多给俞政廷一点儿信任,然后也别把事情搞得那么着急,只要是属于她的,就跑不了,不是属于她的,她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的,这么做只会让俞政廷更加的厌烦她,让好好的一件事情适得其反。
叶喃岁听闻此事后,也是满脸的惊讶,单手紧握着手机半晌无话。
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爱上了俞政廷后的阮嘉言,竟然会成这样,变成了阮嘉言以前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
爱一个人,首先应该爱的还是自己,可阮嘉言似乎已经为了俞政廷,而忘记了什么叫做自尊自爱。
当然,阮嘉言是她的闺蜜,她终归还是向着阮嘉言的。
为了她日后的生活着想,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代替俞政廷去劝说一番阮嘉言。
阮嘉言此刻正坐在办公椅上,拿着数位板在屏幕上写写画画,面容上满是笑意,眉眼间都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当然阮嘉言不仅是今日如此,准确来说,自她自以为是的认为俞政廷要娶她以后,每天脸上都表情都是如此。
几家欢喜几家愁,一旁的江家安已经抑郁了好几天了,每天干事都提不起一点劲,趴在桌上郁闷的很,每次都要叶喃岁揪着他的耳朵往上提,才会回过神来。
待叶喃岁一离开,他就又带着满满地忧愁趴回桌上。
此刻,叶喃岁已经无心去理会江家安,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后,就抬眼看向面带幸福的笑容的阮嘉言,面容上早已无先前那般,祝好友幸福时的喜悦。
现如今的叶喃岁已经如同江家安那般,面带忧愁,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嘉言,你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呵,俞政廷,果然害人呀。
而后,她顿了顿,抬脚朝阮嘉言走去,“嘉言,你停一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怎么啦?”阮嘉言放下手中的数位板,抬首看向叶喃岁。
她知道刚刚叶喃岁是去接何助理的电话,于是,又笑着调侃道:“你和何萧有情况了?”
自阮嘉言得知何萧对叶喃岁后,便时常拿起此事来调侃叶喃岁。
叶喃岁虽对何萧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但总归还是个面皮薄的女孩子,每次都被阮嘉言说得面红耳赤的。
果不其然,叶喃岁一听此话,双颊立刻飘起两抹红晕,连忙摆了摆手,否认着。
而后,才轻咳了两声,再一次抬起头,看向阮嘉言,眼眸中带了几分正经的神色,“嘉言,我想和你谈谈你和俞政廷的事情。”
阮嘉言微微一愣,似是被叶喃岁眼眸中的那一抹正经所惊到。
片刻后,她才又露出了笑意,轻笑道:“好呀。不过,我和政廷之间除了婚事应该没有什么好谈了吧。”
叶喃岁微微一顿,有些痛心疾首,嘉言,你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后,她才缓缓说道:“嘉言,何萧告诉了实情,他说俞政廷现在很生气。”
阮嘉言并没有在叶喃岁的话里听出什么异样,而是笑着接着说道:“对呀,何萧告诉你的实情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嘛。
这都说的一样,有什么好谈的呢?”
然后顿了下,有些吃味地说道:“政廷生气不应该和我说嘛,怎么何助理找到你那边去了呀。”
阮嘉言说完,就愣在了原地,什么时候,她竟然连叶喃岁的醋都开始吃了?叶喃岁不是她的闺蜜吗?她最应该信任的人不就应该是叶喃岁吗?
她可以不信任俞政廷,可就是不能不信任叶喃岁。
阮嘉言虽明知自己这样很对不起叶喃岁,也知道她绝对不会做一些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可脑海中却始终无法控制住自己不要再继续乱想下去,她的潜意识里就在告诉她,叶喃岁和俞政廷似乎有些什么别的交情。
叶喃岁也没有想到阮嘉言竟会说出如此一番话,当时脸色就沉了几分,明知现在可能不适合说出口的话却依然脱口而出,“嘉言,你什么意思?
我和俞政廷能有什么事?你可以不信任俞政廷,但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
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你和俞政廷四五个月的情谊吗?!”
叶喃岁的眸中你那个染上了几分失望,嘉言,这根本就不是我印象中的你!
阮嘉言自知理亏,于是乎连忙低着头轻声道歉:“小岁,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就胡扯嘛,你也知道我最近对政廷很没安全感,这些话就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宝贝小岁,不生气了好不好?”
而后,瞅了一眼叶喃岁稍有些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