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言闻言,这下子是彻底懵了。
她还记得昨晚临睡前,她特意问了俞父俞母有没有来他家习惯,在得到了俞政廷诚恳地回答没有后,她才放心地抱着枕头回到客房,安稳地进入梦乡。
毕竟,她和俞政廷还没有到要见父母的那种地步,若是见到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许尴尬。
可是现如今,忽然来到俞政廷家中的俞母是在告诉她阮嘉言拿了预言家地身份牌吗?
怎么现如今,怕什么,就来什么。许久未来过俞家的俞母,怎就在她住在俞家的第二天就过来探望儿子了。
“俞政廷,快起来,怎么办啊。”阮嘉言一边推着俞政廷的身躯,一边焦急地向门口望去,生怕下一秒那个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但事实再一次告诉阮嘉言,她就是预言家本家。
而身旁的俞政廷没有丝毫地反应,甚至还觉得阮嘉言这厮吵得很。
直接抬手勾住了她的脖颈,想要摁会被窝里。
可着急地阮嘉言哪还会再回到被窝里,巴不得立马从这儿消失。
“怎么还……”俞母一边推开门,一边道,话音未落,就对上了阮嘉言地眼睛。
俞母面容上的嗔怪顿时转变为惊喜,快步上前,抓住阮嘉言的小手,笑眯眯地柔声道:“你就是嘉言吧?”
全然忽略了一旁自己的亲生儿子。
还未等阮嘉言回话,她就又道:“哎呦,睡得好睡得好。
俞政廷这家伙可算干了次正经事,你们继续努力,到时候给我生个乖孙呀。”
闻此言,阮嘉言的额头上顿时扶起几根黑线,她怎么觉得看似高冷的俞家就没一个正常人啊。
“阿……阿姨您好,我是阮嘉言。但是,我们没有那个啥……”
后面的话,阮嘉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纵使平常再怎么和叶喃岁聊段子,也经不住在长辈面前说这番话。
“妈,你真的很吵。我很累,需要休息,你回家去吧。”俞政廷终于有所反应了,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俞母顿时露出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柔声道:“那我出去了,你们继续睡,不要管我。”
说完,就又以极快地速度离开了卧室,像极了刚来时的模样。
阮嘉言彻底恼了,可仗着俞母在不好发火。
待俞母离开后,她才拿起拳头一拳一拳地锤向俞政廷,怒道:“你干嘛乱说话!”
俞政廷睡眼惺忪地看着阮嘉言,一脸无辜,语调因倦意而有些许慵懒,“我说的实话,我真的很累。”
工作累,做饭累,把阮嘉言抱过来更累。
所以,他才会在今天睡得那么沉。
可现如今,在阮嘉言和俞母的折腾下,他就算有倦意,也没有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思。
别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就已经够一台戏了。
“那你也不能在阿姨说完那些话后接这个啊。”阮嘉言依旧带着满心地恼意,全都发泄到了俞政廷的身上。
面对阮嘉言的责备,一向高傲地俞政廷竟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笑着调笑道:“那些话是哪些话?”
“你很过分诶。”阮嘉言落在俞政廷身上的拳头忍不住加重了几分。
两人经过一番打闹后,人也清醒了不少。
起来收拾了一番话,出去后,俞母竟然还在,见此,阮嘉言下意识地就躲到了俞政廷的身后,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下摆。
俞政廷忍不住蹙起眉头,沉声道:“妈,你怎么还在这。”
为了阮嘉言着想,俞母在这儿,或多或少都有着几分尴尬的情绪。
“哎呦,我就是想好好看看我的儿媳妇嘛,刚刚匆忙,都没好好看清楚嘉言这孩子。”
俞母说着,就要上前捧起阮嘉言的脸。
见此,俞政廷的身躯下意识地就往旁边偏了偏,更好地挡住了阮嘉言。而后,才道:“她不是你儿媳妇。”
其实只是简单地解释,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让俞母继续纠缠下去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阮嘉言明明深知这个道理,却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心上忽的就涌起一阵酸楚,他为何要解释地如此决绝,说点儿好听的解释话,不好吗?
阮嘉言慢慢地低下头,片刻后才敛起了自己的情绪,耳后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起了淡雅得体地笑意。
可俞母却不如俞政廷这么想,没好气地道:“我现在觉得是,她就是。”
而后,一把推开了俞正廷,走到了阮嘉言的开始仔细端详。
俞母平日里虽温和,可严肃起来,那也不是俞政廷能得罪了。
被推开后的俞政廷也无半点恼意,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就在阮嘉言被俞母看得正尴尬的时候,俞母忽然开口了:“俞政廷,去把保温桶里的粥倒出来。嘉言,我们去餐桌候着。”
一向高高在上的俞政廷闻此言,脸色立马黑了几分,居然还有能让他成为打下手的一天。
呵,这阮嘉言的魅力还真不小,顿时就让他妈忘记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母命难为,俞政廷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