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与叶喃岁的关系已经渐渐地没有了往日的亲密。
当阮嘉言意识到这一想法的时候,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个想法抛出脑外。
她怎么能够怀疑她和叶喃岁的之间的关系,想来,许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们无心再分出一点儿精力去关心彼此。
“对了,何叶是你大学同学吧?”俞政廷临走前,似是想起什么,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
阮嘉言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对,不过关系不是很好,她一向不喜欢我。”
“难怪。”俞政廷点了点头,“知道了。”
见俞政廷话说一半就要走,阮嘉言急了,好奇心被挠的痒痒的,也不顾头晕恶心想吐的症状,连忙起身握住俞政廷的胳膊,“怎么了?你先把话说清楚再走嘛。”
俞政廷松了耸了耸肩,不想细说,“你被喻惠然绑架有她一半功劳。昨晚,喻惠然在我面前接了何叶的电话,她问,你死了没有。”
阮嘉言闻此言,身体一软,再无握住俞政廷手的力气,跌回了床上。她和喻惠然以前并不认识,所以当喻惠然做出这番事的时候,她除了讨厌,只剩下怨恨。
可何叶不同,她和何叶到底是从大学认识到现在,可何叶却全然不顾她的生命之忧,仅是因为自己的怨恨,就想害死她。
以至于,阮嘉言对何叶比对喻惠然,更多了几分心凉。
若说她能理解喻惠然的举动是为了爱情,可何叶的一举一动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
这么多年的同学情,就在这么一瞬间灰飞烟灭。
阮嘉言暗暗握紧拳头,将身下的被单捏的更皱了,行,何叶你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那以后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俞政廷见此状的阮嘉言,忍不住弯起唇角,慵懒地倚靠在墙壁,不管墙灰是否蹭脏了自己的西服,调侃道:“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为你的老同学求求情呀。”
闻言,阮嘉言下意识地就摇了摇头,而后,才似是回过神,冷声道:“她不配。”
看着她眉眼间所带的冷意,俞政廷微微一愣,他见过冷若冰霜的阮嘉言,可从未见过这么冷的她。
“为什么。”
“她都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凭什么要替她求情。”阮嘉言的声音依旧很冷,似还带了几分怒意。
俞政廷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谢谢。”
叶喃岁在接到何助理的电话后,立马请了假,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看着浑身上下几乎都是伤的阮嘉言,忍不住张大了嘴,似是要塞下一个鸡蛋,一脸震惊又带了些许恼意。
她连忙坐到了先前俞政廷坐过的椅子上,厉声问道:“阮嘉言,几日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听到直呼自己全名的叶喃岁,阮嘉言清楚,她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她连忙起身抱住叶喃岁的胳膊,将脸贴在手臂上,撒娇似地晃了两下,“我这不没事了嘛,别生气啦。”
“打住,别使这套。”叶喃岁抬起另一只手,将阮嘉言的推开,“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就这样、那样了,然后我就成这样了。”阮嘉言不想叶喃岁卷入她和喻惠然的纷争中,便想着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但叶喃岁并不是好糊弄的人,阮嘉言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叶喃岁能看出她并不想说此事,而后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原先喊来叶喃岁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这么多,可当自己看到叶喃岁第一眼的时候,顿时就后悔了喊来叶喃岁的决定。
可叶喃岁的接下来的话却不能如她所愿。
她抽出被阮嘉言紧抱着的手,环抱着胳膊紧紧地盯着阮嘉言,声音也没有往日那般的柔和,“这样、那样是哪样?”
阮嘉言不想说,可抵不住叶喃岁一次又一次的追问,到底还是开口了,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皆复述了一遍,甚至还提到了何叶。
毕竟,她的耐心总归还是不如叶喃岁这厮。
叶喃岁闻言,不满地蹙起眉头,“俞政廷干什么吃的?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这也就算了,他的情债他不应该在和你在一起钱就收拾干净吗!”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阮嘉言渐渐地对俞政廷有了不少的好感,自是不满叶喃岁这么说她的心上人。
下意识地撇了撇嘴,“不是俞政廷的情债啦,是喻惠然自己要对俞政廷死缠烂打的。再说了,那天人家有事嘛,是我自己在回家的路上没注意。”
愤怒中的叶喃岁丝毫没有察觉到阮嘉言的异样,“嘉言,听我一句劝,还是离开俞政廷吧,你跟他不会安全到哪里去的!我怕下次还发生这种事!”
“呸呸呸。”阮嘉言急了,“你别咒我啊。小岁,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也别去找喻惠然的麻烦,喻家你也知道,放眼整个平城只有俞家和时家惹得起,再说了,你爸现在也……”
话说到这儿,阮嘉言就顿住了,彼此心知肚明就行。
叶喃岁闻言,只得作罢,“行,你有数是最好的。我听你的话,不去找那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