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嘉言完全没有听出俞政廷话里的其他意思,也没察觉到自己那番话里的不对劲,只当俞政廷是在用过来人的经验教训批评她.
于是很虚心地点了点头,模样看起来格外的乖巧,“知道了,俞总。”
若不是叶喃岁的事情一会儿还需要俞政廷的帮忙,她才不会故作如此乖巧的模样,最多就笑着点点头,然后语气平淡地说一句:“我知道了,谢谢您。”
父亲的事加上叶喃岁的事,两人极其重要的人相加,才足以使她在俞政廷面前变得如此乖巧。
俞政廷听着阮嘉言的回话,俊脸微微一抽,脸色顿时沉了几分,似要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再加上,他真的不喜欢阮嘉言这副故作乖巧的模样,看上去假的不行,他真正喜欢的是带点刺的阮嘉言,动不动地就伶牙俐齿地和他理论一番。
他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阮嘉言时的场景和在面对那群企图搬空她家的那群身强力壮的男人时的毫无畏惧的模样,甚至是在求他救她父亲时那股恳求却又倔强的模样,与日后有些蠢萌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可爱又反叛,一举一动都在勾着他的心。
他时常想,怎么会有一个人的性格竟然会这么矛盾,时而像可爱的邻家少女,时而又像商界上的女强人,矛盾的反倒吸引住了他。
她像极了肖书文,却又优于肖书文。如果她只是像极了肖书文,那么他反而不会产生这些情感。一模一样,只会索然无味。
所以,不管阮嘉言什么模样他都愿意接受,唯独他不愿意接受这副故作的乖巧。
虚伪,还很恶心。因为,曾经的肖书文,也这样故作乖巧地和他说:“媒体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那天晚上压根就没去找男人,我在我闺蜜家和她一块呢,不信你去问问她。”
而后滚进他的怀里,语调娇柔,“好啦,政廷你就相信我嘛,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都是那些傻逼记者胡编乱造,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于是,这份乖巧,让俞政廷相信了肖书文,可随之而来却是啪啪打脸。
有人证,有视频,还有他亲眼所见,让他再也不敢相信女人所谓的乖巧。
俞政廷敛了敛眉眼间的阴郁,不再去想这段不堪地过往,忍不住抬起手,勾住阮嘉言的肩膀,带到了自己身边,声音很沉,“以后别再装出这副样子了,我不喜欢。”
阮嘉言已经习惯了俞政廷的拥抱,自是懒得反抗。她闻此言,不满地撇了撇嘴,她的演技又这么差吗?
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俞政廷的要求,毕竟她自个儿都有点受不了那副故作乖巧的模样。
而后,又听到俞政廷说,“叶小姐为什么还要找她父亲来帮你忙?是我不够格吗?”
细细听来,竟还带了傲娇和委屈。
阮嘉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倘若要是有人敢说俞政廷不够格,那这里就应该没人够格了。
他要是都不够格了,那他们这些小喽啰干脆就原地去世吧。
于是,她连忙说道:“没,小岁她也就是好心,想多一份力量嘛。”
她必须要收回她在家里的那句话,俞政廷这厮果然很小心眼。
俞政廷冷哼了一声,拿起一旁的平板,解了锁后便把目光落到了屏幕上,没有回话。阮嘉言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她认得这段路,这里离叶喃岁的家越来越近的。
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心道,俞政廷不是很小心眼,是非常的小心眼。但好似,她和俞政廷的关系又无形地拉近了几分。
经过两天的相处,两人都对彼此有了不一样的了解,两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些许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可就是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却将两人推得更近,像是磁铁的正负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彼此。
这时,也逐渐能明白,什么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前半句已实现,不知后半句还有多远。
半晌过后,何助理在阮嘉言的指引下,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叶家门口,她来不及等俞政廷,自顾自地就要下车朝门口跑去。
一路上,随着路程的缩短,她本来还算平稳地心跳逐渐加快,尽管车内开了空调,她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俞政廷的手指正扣在车门把手上,看着火急火燎地阮嘉言,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
他长手一伸,直接握住了欲要下车的阮嘉言的手腕,声音带了几分不悦,“慢点,别那么急。要是你一个人可以的话,为什么还要喊我过来。”
他相对有些看不下去身边的人莽莽撞撞,显得有些失态,还有些掉气势。
在他的眼里,莽撞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所以,他握着阮嘉言手腕的力度不禁加重了几分,想要用疼痛来使她冷静下来。
阮嘉言迟迟未回话,俞政廷有耐心等。
半晌,她才吐出一口气,声音有些闷,如同夏日夜晚的一般,“对不起,一想到小岁在里面,我就冷静不下来。”
“冷静不下来也要冷静,事情不是你不冷静就可以解决的。”俞政廷的声音很沉,透着几分冷静。
“你要是想继续冲动下去,我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