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瞬间四分五裂,扬起尘土滚滚,南丰脸色发白紧盯着近在咫尺剑锋,第一次无比清晰感受到自己宝剑的锋利,“你……该不会是为了趁机报复吧?”
“嗯?”娇娇连忙低头看着被劈碎树皮,震得只剩下渣。
南丰默默推开刀尖,自己这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你剑术如此精湛。”
精湛?娇娇很是迷茫,她的剑术都是无名教的,是在夸无名的剑术咯?不过这样一想,无名剑术明明很厉害,可他好像从未用过剑,为什么呢?有什么原因不能让他用剑?
“发什么呆?还不快走,再不走就……”
话音未落,“轰!”轰鸣声贴地传来,火光蔓延着,一棵棵参天大树无力倒下,脚下大地跟着晃了几晃。
这一次二人迅速退开,虽没被砸到,但树木倒在地上燃气熊熊烈火,同样拦住过去的路。
无情火舌迅速吞噬一切,并且逐渐形成包围圈,逼近他们二人。
“过不去了,火势太大!”南丰神情严肃,“走,快回岸边。”
娇娇点点头,抱着剑立马冲回岸边。
只是没有船,他们如何离开荒岛?
瞬息间,两个人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岸边那被白蚁啃食的木船。
二人相视一眼,快步冲到船只面前,不用言语交流,彼此十分默契撕下衣布条,赶走白蚁,将残缺不全木板当成浮板。
“好在剩下木板勉勉强强当个浮板游回去!”南丰率先下水,娇娇紧随其后。
在他们离开瞬间,整个岛“轰”得一声猛然炸开。
娇娇与南丰直接被强大冲击波震开几十米。
“哇!”娇娇的木板直接被掀翻,好在她识水性,赶紧浮上水面,将自己上半身搭在木板上,勉强稳住。
抬头看向身后小岛,神色一怔,嗯?那是什么?
被炸平的岛后面,竟然出现一艘大船。
“幻觉吗?为什么岛都爆炸了,船还没有走?”
不走的话,船上的人岂不是都被冲击波直接震晕?
南丰看到这船顿时皱紧眉头,“难道是在等什么人?”说完他立刻看向娇娇,“无名?”
娇娇愣住,“不可能吧?无名从哪里弄来这么大一艘船?”
他不是没钱吗?感到不对,娇娇生怕真的是无名固执在等自己,赶紧调转方向,飞快游向大船。
与此同时,大船上的人不出所料基本都被冲击波震晕过去。
唯独甲板上戴着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迎风站立,他身后还跪着一人,正被长风、长青二人手拿鞭子抽打。
冲击波过后,也就几人勉强靠深厚内力稳重,赵衍更像是没事人一般缓缓转身。
只是看见跪在身后顾长卿,寒烟冷凝般凤眸寸寸冰冻,瞬间实质化一般,冰冷目光笔直刺向他,“没想到堂堂七杀门门主竟然还有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天?怎么?落到本王手里觉得屈辱?”
顾长卿咬紧牙关,一身傲骨的他绝不低头,“放了凤清,有本事冲我来!”
闻言,赵衍瞬间笑了,却是阴冷彻骨的嘲笑,他慵懒漫步走去,鞋底却狠狠踩过顾长卿手掌,并且反复捏踩,“放了?本王条件已经很明确,只要你将岛上的人带到本王面前,本王自然放了你,如何?”
顾长卿额头青筋爆起,他现在只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一开始非要去即将爆炸的岛上找人,还是这人属下硬拉着不让去!好不容易要爆炸了,他却命令船不准开,愣是死死等着,难不成他要找死?故意等着爆炸后造成旋涡将整艘大船吸入海底?
执意寻死并且死亡令他嘴角带笑,这种以死为乐趣的男人,不是个疯子,是什么?
无论顾长卿说了多少遍,他除了见过禁卫军外,没见过其余什么人,赵衍全然不信,寸步不让!
“我没有见过任何人!岛已经爆炸,你若是不信自己去看!”顾长卿深知凤清身受重伤,刚才又被冲击波震晕过去坚持不了多久,他甚至丧失往常的冷静自持!
赵衍当然看得到,若不是生死蛊在,若不是他还活着,他肯定也当孟娇娇死在这一次爆炸里。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坚决告诉他:那个傻子现在活蹦乱跳的,就是没了踪影。
他带着船一直在这里等她,却只等到顾长卿跟凤清!一想到,那个傻子可能又为了给这两个人谋活路,自己孤身一人对抗死神,他只觉心有业火燃烧不尽。
而此刻赵衍心心念念的某人,正在悄无声息,偷摸爬上船来。
娇娇也是胆子大,趁着南丰察看下面时,她一个人就爬上甲板来看情况,下一秒看到一向白衣胜雪,如谪仙般的门主竟然浑身是血跪在原地,还有凤清一脸痛苦紧闭眼眸躺在甲板上。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无名找来的船,怎么会是宁王?还在严刑拷打门主吗?怎么办?她得赶紧想办法救人啊!
结果办法没想出来,赵衍敏锐察觉到还有人,“谁?”
娇娇一怔,眼看着赵衍亲自走过来,她看着自己一脸灰的手掌立刻拼命抹黑整张脸。
天灵灵地灵灵,老天保佑,千万别被这个活阎王认出来啊!
赵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