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让她放心,自己会处理好一切,送芥永杜回家。娇娇点点头,无条件相信他能够处理好一切。
只是她现在最担心反倒不是这事,想起自称“本将”的那人与杜永芥对话,她表情变得严肃,“无名,你来的时候见过七杀吗?”
赵衍摇摇头,一想到七杀那些人又让娇娇送死,他就极度厌恶他们,哪有心情关心见没见人?
“难道七杀门真的出事了?”娇娇低喃道:“无名,我总觉得七杀门里面有内鬼,将七杀门行动一再暴露给他人。”
卧底之一的赵衍眉头一挑,心中万分肯定:他可没下手,别赖他!
多时,外面风向一变,吹拂甜香气味进入室内。
娇娇还在沉思,陡然嗅到这抹气味,神色一晃,狂奔出去。
赵衍见此,也赶紧跟上她的脚步,“怎么了?”
娇娇望着满园罂粟花,神色凝重,“我想我知道那个内鬼是谁了……”
这个气味,她曾在一个人身上也曾嗅到过。
……
果不其然,如今大大小小街道上,到处都有近卫军搜捕七杀门。
娇娇神色还算淡定,带着无名装作过路人。被盘问过几次,奈何他们手里也没有画像,判断不了是不是七杀门的人。再加上无名多年养尊处优叫人一看身份尊贵,生怕得罪贵人,赶紧叫他俩离开。
她熟练七拐八扭,找到那家藏在巷子口深处的赌场,一进去,门口两位侍卫喝令叫他俩把身上值钱东西都交出来,若是没有值钱的东西,便拿命抵押。
娇娇摸索全身上下,似乎就只有宁王刚还给自己的银簪。别无他法,她只能押上银簪……
还未来得及押上,身旁赵衍已经将上好羊脂玉放在托盘里,淡淡道:“我替这位姑娘押了。”
门口除了看守的人,还有一位专门研究宝物的老人,老人细细观察羊脂玉一番点点头,“这玉百年难得一见,足够了!”
“行,你们进去吧!这是换来的筹码!”
二人到了赌场里面,烟雾缭绕,声响震耳欲聋,混杂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双眼瞪得老圆死死盯着蛊里骰子,有人紧紧抱住自己筹码不肯放手……人生百态,彻底癫狂。
赵衍无心观看这些,他明白娇娇进来是想见一见赌场幕后主人,想带着她直接去二楼找那人。
谁知道娇娇猛然拉住他,手里拿着羊脂玉换来筹码,“先玩几局再走吧!”冲他俏皮眨眨眼。
赵衍本以为七杀门出事被朝廷追杀,她会很着急,倒是没想到她还有心情赌博,“不急着去救他们?”
“着急,但是无名押了那么好的羊脂玉却只换来一两黄金?这么不值,说什么我也要帮无名赢回来!”
赵衍凤眸微眯,有些迟疑,“你赢……回来?依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去二楼找这个赌场主人……”
娇娇猛然拉住他,神情严肃,“你不相信我?我娘亲有教过我赌术的!”
赵衍第一时间想的是:反正羊脂玉也是先皇给的,逗她开心也不错,便乖乖跟着她走。
娇娇上来就到赌得最大一盘去,手中黄金全部放桌,“全押!”
桌上几人纷纷投去疑惑目光,“小姑娘,这地方可不是你练刺绣的地,快走吧!小心连命都丢咯!”
“长得倒是不错,不如你陪爷睡一觉,爷帮你赢一次?”
话音刚落,无名拿着短匕横在这人面前,冷冷打断他话语,“嘴真脏!”
立刻有赌场侍卫出现,“谁敢扰乱赌场秩序?”
娇娇示意无名收起匕首,随后嘲笑看着那人,“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们不敢跟我赌?”
“切,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谁怕了!待会叫你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
简单压大压小的道理,由赌场人晃动骰子,猜骰子五个骰子是大是小。
娇娇目光紧紧盯着晃动骰子动作,耳朵仔细判断骰子碰杯次数,碰一次翻面,翻面是对面,开始骰子是二、一、三、三、五。
那么她押小!
所有黄金被推到小里。
方才嘴里不干净那人人称赵独脚,因为常年在赌场混迹,一开始输的脚都被砍去一只。后来逐渐上了道,开始在赌场声名鹊起,不少人或多或少听过他的名声。
赵独脚张狂大笑着,“哈哈哈,我当有多厉害呢?小丫头片子一个,竟敢来这种地方送死!押大!”
围观众人都听过赵独脚的名声,纷纷劝阻起娇娇,“这赵独脚可是赌场常客,有门道的,经常连胜!小姑娘你还是跟着赵独脚走,省得赔的一文不剩!把命搭进去!”
“对啊,姑娘,赌场可不是逞能倔脾气的地方,跟着大佬走,你就知道有多值!”
“姑娘,我虽然是个入门的,也知道赌骰子有条潜/规则:若是开始骰子整体偏小,这摇完之后很大概率是偏大的!”
赵独脚继续火上浇油,“不如这样,爷准你一次修改权利,只要你旁边美人陪爷睡一觉,哈哈哈哈!”
他竟敢打起无名注意?!娇娇瞬间神色冰冷,狠狠拍了下桌子,怒道:“买定离手,哪有反悔道理?开吧!”
“不知好歹!”赵独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