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不让你过关,未免说不过去。”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出师了!”牧屿峂兴奋的振臂呐喊。
“左兄,你说的考核是什么意思?”孟离看着左丘明,神情中透着疑惑。
左丘明向众人抱拳赔礼:“让各位见笑了,我们无痕宗内有一个规定,凡是有弟子突破塑命境,需得盗取一件由塑命武者守护的珍宝,以考验其所学精疏,给贵庙造成不便,还请方丈原谅。”
说到最后,又向崇明方丈一拜。
“阿弥陀佛!”
平遭无妄之灾,崇明方丈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但他是佛法精深的出家人,戒骄戒躁,只是念了一句佛号,便已能做到心平气和。
他将白玉佛幢接入手中,说道:“诸位既然认识,不如去寺庙一叙,贫僧那里别的不多,客房倒是不少。”
“有劳方丈了!”
随后众人返回宝象寺,在回去的途中,孟离从左丘明口中对牧屿峂渐渐了解。
无痕宗里共有长老三人,除了大长老李月恒,还有二长老吴樾和三长老钟素。
而这牧屿峂便是三长老的关门弟子。
左丘明好奇道:“孟兄不在休离宗,怎么到这中州来了?”
孟离言简意赅道:“来当官!”
“当官?”左丘明大感有趣,看着孟离道:“你要退出江湖了?”
“这并不冲突吧!”孟离哭笑不得道:“我到这里其实是要帮皇上解决一些麻烦,解决完了就离开,不会一直留在官场。”
“原来是这样。”左丘明恍然大悟,一扭头瞧见牧屿峂正对他挤眉弄眼。
“你眼睛怎么了?”
牧屿峂无语道:“师兄你接着问啊!”
“问什么?”左丘明莫名其妙道:“你想问什么就自己问。”
孟离神色怪异道:“牧师弟要问的,不会是皇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
“牧师弟真乃性情中人。”孟离哭笑不得,牧屿峂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然他有些哭笑不得。
李可心抬起手,在牧屿峂头顶重重敲了一下。
“就你话多!当今圣上的事情也是你可以议论的?”
牧屿峂委屈道:“我不就是好奇吗!”
李可心瞪着眼道:“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
牧屿峂脖子一缩,似怕极了李可心。
孟离笑道:“倒也不是不能说,无非是一些权力之争。”
左丘明目光一闪,若有所思道:“可是左相之患?”
孟离惊讶地看着左丘明:“你竟连这个都能猜到!”
左丘明微微一笑:“我们无痕宗深受皇恩,对朝廷的事,或多或少会关注一些。”
孟离叹道:“你猜得没错,我这次入京就是要帮皇上解决左相之患。”
左丘明道:“不知道孟兄还需不需要帮手?”
“左兄也想去?”孟离意外。
左丘明神情肃穆道:“南唐皇室有恩于我无痕宗,如今遇到困难,我等自不能坐视不理。”
“我也去!”牧屿峂无比激动,生怕自己会落下。
李可心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不能去。”
牧屿峂大感无语,质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李可心冷着脸道:“你之前出来时,三长老嘱咐过,让你不要惹是生非。难道你都忘了?”
“我哪有惹是生非?”牧屿峂表示抗议。
李可心白眼一翻,冷笑道:“哪回你出来不是惹一堆麻烦?中州之府,天子脚下,你还是不要去了。”
“我……”牧屿峂还要争辩,却听左丘明道:“你师姐说的得对,京城之行,事关南唐格局,半点马虎都不行。”
牧屿峂委屈道:“可是我也想帮你们做点什么!”
左丘明道:“那你就先回宗门,代我二人向师长通传一声。”
孟离也没有想到,只是在宝象寺住了一夜,竟然会得到两个帮手。
现如今武道气运回归,一流门派中那些底蕴深厚的弟子纷纷突破,成就塑命之境。
左丘明和李可心自然也不例外。
有了他们二人相助,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必然会事半功倍。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众人与崇明方丈告别,继续向中州城行进。
路上,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左丘明和李可心也乔装打扮,变成仆从和侍女。
一行五人走走停停,于正午时分抵达中州城,在各方瞩目之下,踏进了这座天子之城。
国子监内,三百弟子成排,神情庄肃,透着一股天地之势亦不可移的浩然之气。
在这三百每日皓首读经的学子面前,站在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人便是当今中州城内最具影响力的儒学大家之一,程瑾。
这位如今已是八十高龄的老者,神态威仪,举手投足之间,皆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气势。
此刻,他们已在院内站了足足一个上午。
大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这时,一名小厮突然从门外跑来,来到程瑾身旁低声私语。
程瑾大手一挥,命小厮退下后,转身面向众人。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