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你没事吧!”
一刀逼退言兴的牧薪还不知自己被孟离给利用了,反而在关心孟离的安慰。
孟离看着牧薪真挚的表情,心中十分惭愧,苦笑着说了一句“没事。”
牧薪看向言兴,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见面就要下杀手?”
言兴没有理会牧薪,双目通红地瞪着孟离,咬牙切齿道:“姓孟的,如果你够胆,就跟我决一生死。”
孟离无辜道:“你以为我傻,你们那边一共有三个人,我才不会主动送死。”
他这一番话,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言兴脸色铁青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可以,用不着喊帮手。”
孟离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言兴。“是我耳朵出毛病了,还是你喝多了?你觉得你能稳胜我?”
“比比就知道了。”
言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自从战争结束,他这一年的时间,几乎都在闭关,不久之前刚刚完成境界上的突破,成为纳气巅峰的武者。
不仅如此,他的本武之灵也极其幸运地发生蜕变,消除了只能在黑暗中发挥威力的弊端。
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强大,自信能与孟离一较高下。
有些人啊!对纳气境所能爆发出的极限力量根本就一无所知。
没有理会言兴这个跳梁小丑,孟离向苏慕轩看了过去。
“侯爷,你带过来的人,是不是应该管一管?”
苏慕轩打量着孟离,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这应该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孟离知道对方在说云州城的事情,坦言道:“云州城中,的确与侯爷有过数面之缘。”
苏慕轩冷哼道:“孟家孟离,休离宗弟子,同时也是南唐王级军的统领,你的身份还真是复杂。”
“让侯爷见笑了。”
“见笑?不,你是让我另眼相看,这些年你手上染了我北梁多少士兵的鲜血?”
只听苏慕轩一声冷哼,塑命境的气势便调动起来,向孟离压了过去。
这家伙,不讲武德!
危机当头,孟离立刻调动无漏金身的力量进行抵挡。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险些被这股力量压趴外地。
塑命二劫的高手?
当初在与北梁作战时,他曾遭遇过夺命剑的刺杀,那次带给他的压力都没有现在大。
“哼!”
孟武舟冷哼一声,一步闪到孟离身前,帮他顶住了所有压力。
“两军交战情不得已,侯爷与一名晚辈斤斤计较,未免过于偏颇了!”
苏慕轩道:“我倒是忘了,孟家主新得爱孙,自然宝贝得紧。”
孟武舟沉着脸道:“今日我带孟离前来,是要进入天道崖,侯爷负责天道崖的稳定,应该不会监守自盗吧?”
“若本侯今日一意孤行呢?”
“那就别怪孟某不客气了。”
“你不是本侯的对手。”
“侯爷可以试一试。”
“好!”苏慕轩冷笑一声,正当他准备一步跨出时,燕行观突然从上面跳了下来。
“有意思吗?”
面对燕行观的直视,苏慕轩突然笑了起来。
“还是挺有趣的。”他看着孟离冷哼道:“刚才算小惩大诫,惩罚你之前在云州城骗了我和长云。”
孟离警惕道:“什
么意思?我的事情你不追究了?”
苏慕轩反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追究吗?孟家主说得没错,两国交战,情非得已,我是不会因为你曾为南唐效力就来找你的麻烦。”
言兴不甘道:“侯爷不可,这孟离不知害死我们多少兄弟,北梁战败也有他不小的责任。”
苏慕轩神情一冷道:“我说算了就是算了,难道你想命令我吗?”
见苏慕轩发怒,言兴大惊失色,忙说道:“卑职不敢。”
齐玄兵神色一变,上前道:“侯爷息怒,言兴他没有这个意思。”
苏慕轩冷哼道:“如果他有这个意思,那他早就是一具尸体了。你们和孟离的恩怨,等你们进了天道崖自己去解决,别在这里给北梁丢脸。”
听苏慕轩这么一说,言兴和齐玄兵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不过苏慕轩说得没错,等他们进了天道崖,自然有大把的时间跟孟离算账,不必急于一时。
虽然冲突已经平息,但由此引发的影响却没有结束。
至少众人看待孟离的目光又有了新的变化。
正在等待进入天道崖的人群中,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各持一柄镶着玉石的奢华佩剑。
“师妹,这个孟离就是孟武舟新认的孙子,那他岂不是你指腹为婚的那个人?”
女子容貌一般,打扮的却十分妖艳,向身旁男子抛了一个媚眼道:“师兄你真是太坏了,对人家这些事竟然都了若指掌。我们陈家的确和孟家有过婚约,当时我爹和孟惜寒关系不错,两人便只做了一个口头约定,不过孟惜寒出事后,我们陈家就搬到了云州,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男子阴森森地笑道:“我看这小子刚回孟家,对你们的情况不了解,刚好可以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