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其实你娘亲没有死,她就在这边疆城里。”
林木枫沉默良久,决定将真相告诉林小雅,但让他意外的是,林小雅在听到他的话后竟然无动于衷。
“我知道啊!”
“你知道?”
“是啊?有一次你喝醉后说出来的,后来我又灌了你几次,你和我娘的那些事,我现在已经全部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林木枫脸都绿了,难道有一段时间,最讨厌他喝酒的林小雅一改常态,总是给他买酒喝,还以为是小丫头懂事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世上最难走的路,就是女儿的套路!
林木枫苦笑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想必对你娘亲的身份也已有所了解。”
林小雅点头如捣蒜道:“知道知道,我娘亲是聚宝斋的华夫人,生意做得很大,正因如此爹你才会感到自卑,这些年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娘亲。”
“你这孩子说得都是什么话?”被自己女儿这样说,林木枫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林小雅撇嘴道:“切,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人是怎么想的,明明彼此惦念对方,却死要面子。我知道爹和娘只是因为一些误会才分开,当初你们共同创办聚宝斋,发展的理念出现矛盾,我娘想要壮大聚宝斋,而爹你只想小富为安,后来你们吵了几次架,你就一怒之下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我离开了这里。”
林木枫哭笑不得,他这女儿说得竟然丝毫不差。他当初之所以离开华织,归其根源,就是因为后者太过强势,再加上林小雅刚刚出生,各种意想不到的问题接踵而来,这才酿成大错。
这些年他也想过要解决问题,但却一直没有勇气面对,只能躲在无拘城,时常用酒精麻痹自己,幸得小雅懂事,他才没有自暴自弃。
“孩子,你现在已经长大,有些事情已经能够自己判断,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去见你的娘亲?”林木枫摸着林小雅的头,露出慈爱之色。
女儿是他现在最重要的宝贝,只要女儿开心,要他怎么都可以。
林小雅早就已经有了答案,目光坚定道:“我愿意。”
休息了一天,讲武堂再次回到之前的严肃氛围中。
“兵形似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如御神,存乎一心,不拘一格。此乃兵法虚实篇,以后你们上阵伐敌,唯有摸清虚实,因时制宜,才可从容不迫。”
讲武堂课堂上,一名教授兵法的老师正在侃侃而谈,正讲到精妙之处,李破北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李破北,众学生神情一肃,腰背也挺得笔直。
兵法老师停止授课,对李破北恭敬一拜,而后退到一旁。
“两件事!”李破北言简意赅道:“第一件事,我刚刚收到巽州的来信,第十四位学生已经出发,不日便会抵达边疆城。第二件事,讲武堂的课程接下来进入第二阶段。从今天开始你们加入巡防军,每日上午听课,下午随巡防军巡守边疆城。”
听说要加入巡防军,众人无不精神一振。
讲武堂的课程实在太过枯燥,每日不是实战修炼,就是在上课,连续坚持了一个月,他们又怎会不觉得乏味?
完成上午的课程后,众
人在李破北的带领下,来到不远处的巡防府。
府中的巡守将军是李破北的一个老下属,此人姓段,以前没少被李破北提携,见到自己这位老上司,激动得手都不知往哪放。
老兵打扮的李破北倒是很干脆,直接让他拿来兵册,将众人的名字登记在上。
从巡防府回来之后,众人手中已经多了一套巡防兵服,以及一块代表身份的腰牌。
巡防小军五人一队,孟离和郭聪、韩明、谢天被分在一队,由一名叫叶寒的老兵负责带领。
说是老兵,其实这叶寒也不过三十出头,只是常年风吹日晒,显出了一些老态。
午休之后,正当一行四人准备到巡守府报到的时候,负责看守讲武堂大门的门卫,忽然大喊一声道:“孟离,外面有人找!”
“有人找我?我在这里也没认识的人啊!”少年挠了挠头,有些懵。
还是郭聪心思细腻,提醒道:“会不会是聚宝斋的人?”
“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孟离苦笑一声,对与他同行的三人抱拳致歉。
“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要不你们先过去?”
郭聪和谢天看向韩明,后者笑道:“无妨,现在距离当值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等你一会儿就是了。”
“那我抓紧时间!”
一路小跑,孟离来到讲武堂大门,此时门外正站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
不知为何,看到男子之后,孟离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张面孔。
孟离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故而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归为一种错觉。
看了眼男子手中捧着的箱子,孟离上前问道:“阁下可是聚宝斋的人?”
“你就是孟公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