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最,也有西州第一奇峰之称。
主峰南侧,半道中削,在山腰位置有一处天然平台,视野开阔,为一座瞭望台,可鸟瞰峰下。
此时在这瞭望台上,正有一支五人匪队,观察着山下情况。
五人为首者,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此人身形清秀,面容阴冷,嘴角处有一道鲜红疤痕,状若蜈蚣。
正是姜苗手下得力干将,冷面蜈蚣,苏阿!
苏阿以前不叫冷面蜈蚣,因为面部受伤,再也笑不出来,才有了这么一个名号。
要说苏阿脸上这道疤,还要从两年前的一桩剿匪案说起。
当时界水城倾尽全力,誓要灭掉考兰山脉这个大毒瘤。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官兵们对考兰山脉发动攻势。
仅是一场交锋,由十一匪首联合的匪团势力便陷入溃败。
当时便已是众匪团之首的姜苗匪团,因被官府着重攻击,险些毁于一旦,关键时刻,是苏阿挺身而出,将官兵引走。
这道疤痕,就是在那时留下。
虽然在脸上留下一道永远消除不掉的痕迹,但苏阿却并不在意,相比性命,一道疤又算得了什么。
说起来,那日若非张横援手,他也不可能从众多官兵的追杀中侥幸活命。
苏阿看着下面的山道,怔怔出神。
听说前不久郭泗匪团被灭,也不知他那位张兄弟怎么样了?
忽然,有一辆驴车驶入山道。
“有情况!”
苏阿冷冷一声,在提醒众人的同时,向驴车看去。
数百丈的高峰,落在他眼中,那驴车无异于一粒芝麻。
莫说是车上之人的容貌,即便是驴车的情况都难以发现。
但武者的目力,却远远胜过常人,以苏阿如今六锻的真气境界,即便隔着数百丈,驴车上的状况,也能看出一个大概。
驴车上共有两人,当看清其中一人时,苏阿揉揉眼睛,脸上露出惊喜。
是张兄来了!
四名手下见他如此激动,大感意外,问道:“苏哥,下面那是什么人,兄弟们跟了你一年多,可从来没见你这样。”
苏阿道:“下面那是我的恩人,走,兄弟们,跟我去迎一下!”
说完,带着四名手下向山下走去。
“张横,前面都已到考兰主峰,怎么还不见姜苗匪团的人来截我们?”
孟离赶着驴车,对坐在一旁的张
横问道。
一路上坐着驴车颠簸至此的张横苦笑一声,道:“就快了,只要我们走去考兰主峰,姜苗匪团的人很快就会出现。”
考兰匪患由来已久,早就形成了一条成熟的拦截体系。
山脉中的群山,由各个匪团分据,由此划分出的山路,也分别由众匪团各自把守,互不干扰。
走入哪条山路,便由哪家处理,生意是好是坏,全看过路人的选择。
孟离和张横此时有的这条路,便是由姜苗匪团主管的山路。似姜苗匪团这等纪律严密的匪团,张横可以保证,一旦他们进入山脚,姜苗匪团便会闻风而至。
果不其然,只是过了一刻钟,山道上便有一道烟尘向下延伸,看其延伸的方向,正是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
孟离暗道一声来得好快,只来得及向张横投去一个眼神,山道上便已有五人俯冲出来。
为首一人面带疤痕,看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孟离见到来人,立刻跳下驴车。
之前他和张横讨论过姜苗匪团,对苗匪团的情况有所了解。
据他所知,在这个匪团里,张横认识的人不多,有交情的也只有苏阿一个。
他们两人入山,并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这也是为何之前会有“被截”之词脱口而出。
可当孟离跳下驴车严阵以待后,他却从对方的表现上察觉到一丝异常。
只见那疤面冷脸的男子,在见到坐在驴车上的张横后,双目中顿时闪烁出非同一般的神采。
“我去,不会这么巧吧?”
孟离呆呆望着张横,恰巧见到后者激动地从车上站起,却因没有站稳而从车上跌下来的画面。
我靠,又是一位戏霸级的人物!
孟离见到这一幕,顿时错愕,也只有事先了解情况的他才知道,这一摔是张横设计之后的结果。
不等孟离有所行动,迎至此处的苏阿顿时惊呼一声:“张兄,小心!”
人影闪动。
伴随着一阵烈风,苏阿以身法飞至张横身前,在铁塔汉子即将跌落在地时,将其一把抱住。
双手触摸到张横身上,下一刻,苏阿神情大变。
“张兄,你,你怎会?”
张横抱住苏阿双臂,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压抑在心中的情感顿时爆发,落泪道:“苏兄,我已是一个废了人。”
这家伙,假戏真做了?
看着声嘶力竭,老泪纵横的张横,孟离眉头不禁一皱。张横,你可千万别给我演砸了。
此时的张横的确是真情流露,哭声中充满了变成废人之后的委屈,苏阿听到这伤感之声,顿时如遭雷击,呆愣当场。
“是谁?是谁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