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呢?”
李其峰伸手指向门外,笑道:“刚才被抓进来时,我在院子里看到了一根。”
两人来到院子里,果然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铁链,两根手指粗细,也不知以前是干什么用的,上面竟带着一股骚 味。
两人忍着铁链上的异味,将吕绩含捆绑起来,里三层外三层,活活绑成一个大粽子。
李其峰在绑好的铁链上踢了一脚,泄愤道:“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离无语道:“我劝你最好小心一些,受困的狮子依旧是狮子,千万别阴沟里翻船。”
李其峰冷哼一声道:“这一点我自然知道,刚才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要我看,最为稳妥的办法还是去报官。”
孟离不置可否道:“报官当然能够解决问题,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透着奇怪。”
“哪里奇怪?”李其峰问。
孟离望着快被绑成一颗铁球的吕绩含道:“我总觉得这家伙和我师父之间,应该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其峰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孟离深呼吸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将我们抓来此处,说不定就是受了我师父的指示。”
从他们还在府衙时,孟离就已察觉到燕行观的
异常,后者曾说要为他准备一份礼物,这个礼物未尝不是这一场磨练。
而做出这一切判断的依据,则是孟离对燕行观那一身武艺的信心。就算是师父平时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小小手段,也绝非这名纳气武者可以比拟。两人若真是在府衙内交手,后者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把他们掳走?
况且,就算是他想多了,以他师父的本领,过去这么长时间,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们。
再联想到之前吕绩含将他们抓来此处便置之不理的举动,答案呼之欲出。
阴谋,绝对是一场阴谋!
想通关键之处的孟离,脸色难看道:“完了,我们被耍了。”
李其峰的脸色也很难看,倒不是因为燕行观的布局,而是心疼那已被用掉的红色迷药。
早知道这是一个骗局,说什么他也不能把那药丸拿出来啊!好好的一张底牌,如今竟这样浪费掉了。
李其峰道:“那我们还走不走?”
孟离用行动回答了李其峰的问题,他坐在之前吕绩含坐过的垫子上,伸手拍了拍垫子另一端,示意李其峰也一起坐下。
李其峰坐了过去,就听孟离轻声说道:“不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快要到了。”
当燕行观来到这间破旧民房时,看到的是和他想象中完全相反的一幕。本应是被劫持的孟李二人,悠闲的坐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畅聊着人生。
而那本应是劫匪的吕绩含,则被散发着怪异味道的铁链一圈又一圈的捆住身体,拼命挣脱,却无济于事。
从吕绩含嘴中,此时正发出一声声怒吼,正是这怒吼声,让隐藏在隔壁房间的燕行观察觉到异常。
之前他听到吕绩含的两声怒吼,本以为是吕绩含在依计行事,可不知为何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等到吕绩含怒骂声再度传来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燕行观推门进入房间时,屋子里的六只眼同时向他看去。
孟离和李其峰表情轻松,前者竟还和他招了招手。看到孟离荒诞不羁的样子,燕行观额头上有一道黑线闪过。
他扭过头,又看向被捆住无法动弹的吕绩含。
吕绩含见到燕行观,眼圈顿时变红。
“前辈,我委屈啊!”
受了委屈的吕绩含像是看到亲人,还不等燕行观询问,自己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过程却出乎意料。
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燕行观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他望着孟离和李其峰,不可思议道:“你们竟然有堕红尘!”
听到“堕红尘”三字,吕绩含顿时泪流满面,曾几何时,这是一个让人多么恐惧的名字,若非因为这个迷药,他又何至于此?闻着铁链上不断传来的异味,以及屁股后面的阵阵刺痛,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耻辱啊!奇耻大辱!
“堕红尘?你是说那红色迷药?”
孟李二人面面相觑,而后脸上均是闪过一抹亢奋。原来那迷药竟叫做堕红尘,听这名字,的确有些不简单。
“红色的迷药,看来是不会错了!”
燕行观叹了一口气,再看吕绩含,眼中已多了一丝怜悯。
这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