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文说相信自己,这反倒让陆飞为之一愣。
呵呵!
古人说,真正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这话不无道理啊!
把火锅推到一边,陆飞席地而坐。
这一刻,两人之间没有芥蒂,仿佛就像多年的知音一般,相当有默契。
“老二,之前我跟张清华说过,这里的阵法,是百年前我亲自摆下的。”
“现在我还是这么说,你也能相信?”陆飞问道。
刘佩文毫不犹豫点点头。
“之前,我认为你是扯淡,但现在我真的相信。”
“我擦?”
“这话你也相信?”
“你脑子没毛病吧?”陆飞都有些无语了。
“我信!”
“我一个必死之人,你没必要戏耍我。”
“这一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研究你。”
“可越是研究,我就越是不解。”
“实不相瞒,我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祥祥细细。”
“晚清时期,你祖上曾经做过当铺学徒。”
“就在你祖上即将转正坐柜的时候,乱世来临,你祖上为了避免被波及,归隐了田园。”
“改开之后,你爷爷以收破烂儿为生,虽然眼力不俗,但收获也只是一般。”
“后来你父亲陆天麟在草堂开了一家聚宝阁,生意还算不错,但据我了解,你们聚宝阁的镇店之宝,也就只是一件金珀虫珀而已。”
“而你陆飞,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富二代,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突出之处。”
“可在汴梁大学毕业后,你却一发不可收拾。”
“捡漏如同捡垃圾,眼力和学识更是与你的年龄严重不符。”
“甚至老匹夫孔繁龙称你为两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就算你陆飞再聪明,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
“所以我坚信,你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前你说这里的阵法是你百年前亲自摆下的,这句话让我恍然大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觉醒了两世的记忆,或者是传说中的穿越者。”
“这种说法虽然荒诞至极,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通这一切了。”
“你说是吗?”刘佩文淡淡说道。
陆飞遥望远方,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给刘佩文竖了个大拇指。
“老二,恭喜你答对了。”
“我的确掌握了两世的记忆。”
“这里的阵法,就是上一世我亲自摆下的。”
“呵呵!”
“这些话,这辈子我没打算跟任何人说,没想到,今天却跟你交了实底。”
“如果不是我们有仇,我没准儿真的把你当做知音了呢!”陆飞笑道。
“呵呵!”
“哈哈哈!!”
陆飞承认,刘佩文仰天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命!”
“这都是命啊!”
“怪不得我们刘家不是你的对手,原来你是如此的妖孽,这都是命啊!!”
这一刻,刘佩文觉得是那么的荒唐。
“陆飞,谢谢你跟我交了实底。”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这里的阵法是上一世你亲自摆下的。”
“这么宏大的规模,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做基础,而且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
“你耗费这么大代价,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逆天的大秘密?”
“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刘佩文问道。
“呵呵!”
陆飞一阵苦笑,微微摇头。
“老二,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因为,说出来,我怕你活活气死。”
“呵呵!”
“反正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看在我们之间恩怨的份上,你就跟我说说吧!”
陆飞摆摆手。
“你是不怕死,可我怕你死。”
“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在你心甘情愿告诉我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要不,咱们做个交易。”
“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认真回答你之前的那个问题怎么样?”陆飞问道。
刘佩文眉毛微微一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其实,自从跟陆飞坐下来聊天开始,刘佩文就打算告诉陆飞了。
倒不是刘佩文没有节操,实在是不想苟延残喘继续遭罪了。
想死不能死,却又时时刻刻苟活在恐惧之中,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刘佩文早就不想继续下去了。
现在周围人都死光了,用陆飞的话来说,也不会有人再笑话自己了,那就更没必要矜持了。
如今,刘家已经家破人亡,就算不告诉陆飞,那些宝贝也没有刘家人继续传承,更不能给刘家带来财富了。
也就是说,那些宝贝对刘家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自己不说,早晚也会被哪个幸运儿发现便宜了别人。
与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