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建材老板之所以愿意跟赵东升同流合污,就是为了能跟东升地产公司长期合作。
说白了,就是为了赚钱。
但赵东升的许诺,暂时只是空头支票,可谢春城带来的却是真正的实惠。
溢价两成,后续还有合作,傻子才不同意呢。
所以,一顿晚饭过后,谢春城便轻易化解了危机。
这还是因为陆飞暂时不像暴露,否则谢春城早就报告飞哥收拾这孙子了。
本以为经过这件事,赵东升能觉悟一些,不再搞事儿。
可是,谢春城还是小看了赵东升了。
这货不但没有放弃,反倒变本加厉。
建材方面遏制不住,这货又买通了当地几个部门去山庄恶心谢春城。
今天土建来了,明天环保来了,然后是电力,消防等等,三番五次的过来捣乱。
谢春城气的要死,本想通知陆飞,可又担心飞哥说自己办事不利,所以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谢春城调查过赵东升,这货在当地的确牛逼,身家有五亿多,算是当地县城首富了,跟各个部门的领导关系都称兄道弟,关系相当不错。
不过,他这点资产分跟谁比。
在当地小县城的确是首屈一指,可要跟陆飞比起来,那简直就是蝼蚁一般。
飞哥一天赚的钱,都比他的总资产要多得多,他算个什么东西?
赵东升的宗旨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认为谢春城一定会屈服,然后把山庄低价卖给他。
但他忘了另外一句名言,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县城各个部门的领导跟他关系好,无非看中的是赵东升给他们带来的实惠。
谢春城给他们更多,他们当然要偏向谢春城。
即便没有公开站队,就算是保持中立,那也是赵东升输了。
但是,赵东升还是不肯死心,接二连三的搞小动作。
最近一段时间,赵东升买通了当地一些小混混经常来山庄工地闹事。
谢春城当然不会把那些小混混放在眼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干。
但谢春城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小混混可不简单,因为他们是咸阳市最著名的地下势力,徐耀虎,虎哥的人。
谢春城让工地工人连续两次把前来闹事的小混混打跑,终于引来了大动静。
四天前的晚上,山庄工地来了一百多混混。
闯入工地二话不说见人就打,见到设备就砸。
谢春城带着员工奋起反抗,但工地的民工大多是可守本分的老实人,打架怎么能跟心狠手辣的混混相提并论啊?
经过十几分钟的战斗,工地民工惨败。
重伤十五人,轻伤八十多人,就连谢春城都被开瓢儿了,而且还被打断了左腿。
这还不算,工地的挖掘机,装载机,搅拌机,以及电线电破坏严重,损失相当大。
混混撤退,谢春城马上报警,可警察来到现场走个过场,然后再去医院找谢春城做了个笔录,接下来就没有下文了。
警察那边没结果,混混却嚣张至极。
第二天,徐耀虎的人就来医院警告谢春城,给他一周时间考虑清楚,把山庄低价转让给赵东升。
否则,后果自负。
事情闹得这么严重,谢春城不敢隐瞒了,没敢通知陆飞,跟小马做了汇报。
“飞哥,我刚刚到,抓紧时间了解情况,然后再跟你汇报。”
“一帮混混而已,实在不行就弄他们。”小马恶狠狠的说道。
陆飞听了小马的叙述却皱紧了眉头。
“千万不要大意。”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兴平山土地贫瘠,又没有矿产,而且距离闹市区非常远,周围环境也一般。”
“我们在那里建造度假村有我们的目的,那个赵东升为什么看上了那个地方?”
“收购了我们的山庄,他如何盈利?”
“他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能这么执着吗?”
“三番五次的搞事情,而且还叫上混混出手伤人,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一个不赚钱的山庄,你相信吗?”陆飞问道。
“咝——”
小马想了想,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飞哥说的对啊!
我们建造山庄,为了就是地下的宝藏,压根儿也没指望山庄赚钱。
处在那样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要赚钱也不可能啊!
可就是这么个垃圾产业,赵东升偏偏这么执着,这绝对不正常。
“飞哥,难道他们也看出什么了?”小马忌惮的问道。
“不好说!”
“不过,很有可能。”
“所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你就在医院照顾春城,我马上远哥回来调查。”
“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再做打算。”
“对了,春城的伤势怎么样?”陆飞问道。
“呃......”
“左脚脚踝骨骨折,小腿断了,脑袋打了一个口子缝了五针,不过没有破相。”
闻听,陆飞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