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满意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将安小夕捞进怀里。
安小夕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顺势将脑袋靠在薄景言的怀里,粉儿嫩的小脸上双眸紧闭,睡得格外的沉。
“喵……”守门使劲地抓着床沿,都要落泪了,没有人救它。
它不放弃地又叫了一阵,感觉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整个身体瘫在地上,漆黑的眸子转了转。
半分钟后,空中飘来一股恶臭。
“好啊,你这个肥猫!”薄景言翻身儿下床,大步走到床边,果然看到地上守门刚拉出来的便便。
他可是一个对干净有严格追求的洁癖患者,这卧室的地毯都要求定期换,这只死猫居然在上面拉屎。
简直不能忍!
薄景言将它提起,恨不得手起刀落,结束它的猫生。
正在睡梦中的安小夕也被刺鼻的味道熏醒,她睁开眼就看见守门在薄景言的手里,性命岌岌可危。
她爬起来就看见了地上的便便,心中闪过一丝惶恐。
完了,守门这真是在老虎屁儿股上拔毛了。
她用湿纸巾迅速将便便清理后,翻过身来央求地扯了扯薄景言的胳膊,“景言,它知道错了,你饶它一条生路吧。”
“知道错了?我看这只肥猫根本就是存心!”
薄景言上看下看,总感觉这只肥猫不安好心,故意在挑衅他。
“……”安小夕满头黑线,果然大佬的思维就是不同常人,和猫也要争个输赢。
可为了守门能够活下来,她笑着又扯了扯他的胳膊,“没有,真的。它就是吃太多,你看它肥的。一个动物而已,拿来的胆子挑衅你,你说是吧?”
薄景言的表情缓和了些,这话他很爱听。
这只肥猫哪来的胆子跟他作对。
“那把它丢出去吧。”他将守门扔给安小夕后,重新上儿床了。
但还是觉得空气中总有一股异味,他实在是不能忍,连夜打电话让人来换地毯。
安小夕抱在守门,看着佣人门大半夜进进又出出换地毯。
末了,薄景言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让人把整个屋子都消毒一遍。
“……”安小夕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家又开始消毒。
贫穷果真是限制了她的想象,薄景言简直不能再夸张了。
佣人忙活到半夜,屋子里已经焕然一新了,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薄景言很是满意地重新上儿床睡觉。
安小夕抱着守门在门外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已经帮它将窝挪出来,可只要她一转身,它就嗷嗷的叫,跟上去。
但现在薄景言肯定不会让它进卧室了。
“乖,你自己在外面睡好不好?”安小夕摸了摸它的背脊,很是无奈。
这时,屋里传来薄景言的声音,“安小夕,我给你三分钟滚进来睡觉!”
“……”安小夕肾上腺素一时间飙升,只能将守门放在窝里,趁着它躺下,迅速冲进屋内,然后关上门。
可她刚上儿床,就听见叫喊声。
一遍又一遍的叫喊,喊得安小夕心里发乱,守门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它也不知道去睡。
薄景言只当没有听见,将安小夕抱进怀里。
叫喊声越来越弱,断断续续,安小夕根本睡不着,在他怀里翻来覆去,脸上写满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