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止辨识度高,简直是一朵奇葩长在了地上。”安小夕不爽薄景言把她当作智障,没好气地回怼。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薄景言刚好能听见。
薄景言眼眸微眯,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笑,长臂将她的小身板捞进怀里,不断靠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让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安小夕感受到来自头顶低沉的气压,绷紧了神经,讪讪地笑,“没有,怎么会呢?”
薄景言眸中的笑意更甚,颇有趣味地朝着安小夕逼近。
安小夕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这可是公共场合,随时都有人进进儿出出。
她的后背已经退到了床儿上,薄景言还在往下压。
“啊……”眼看着薄景言要亲了上来,安小夕捏紧床单叫了一声,肚子配合地叫了起来。
她上一次吃饭还是在昨天晚上的酒宴上,她后来又催吐,把胃里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再加上昏迷了一天一儿夜,她现在已经是饿得前身贴后背了。
薄景言本来准备安小夕调儿戏一番,现在已经兴趣全无了。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将她抱到床边坐好后,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命令,“坐好。”
安小夕瘪了瘪嘴,委屈地看着薄景言,“我想吃饭,我饿了。”
说完,她拔腿就跑,没两步,脑门撞在了他结实的身体前。
薄景言提起柜子上的保温盒,阴气沉沉的目光笼罩在安小夕头顶,再次命令,“让你去坐好。”
安小夕揉了揉脑门,只能乖乖地回去坐好。
毕竟她根本不是薄景言的对手,目前薄景言也不是她的头号敌人,她得好好养好身体,好收拾盛诗琪。
想起盛诗琪对她做的一切,安小夕现在都只觉后怕。
原来她还以为只要处处提防,坐好她当主编该做的,就可以了。
可盛诗琪屡次三番的算计她、甚至还变本加厉。
从这次下药完全可以看出,盛诗琪不是要她不痛快,她要的是她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了。
安小夕倘若再没有动作,没准什么时候就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重要关头,她不能再得罪了薄景言。
这么想着,她笑靥如花的抬头看去,薄景言一手拿着盒饭碗,一手拿着勺子,正坐在她面前。
“张嘴。”薄景言吹了吹勺子上的粥,冷厉地吩咐。
安小夕有些不适应,赔着笑脸,伸手想要接过碗,“我自己会喝。”
她话音一落,薄景言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冰冷的眸光当即朝她看了过来,“我喂你喝粥,你不乐意?”
安小夕感受到空气中骤降的温度,一秒认怂,“乐意,必须乐意。”
她说完,迅速张嘴。
薄景言又吹了吹勺子上的粥,喂给她吃。
粥因为是薄景言特意让人熬制的,味道十分清淡,可口。
安小夕本来嘴里有些泛苦,现在好多了。
她嘴里甜甜的,心底暖暖的,不由地看向薄景言。
他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道阴影,五官硬朗而轮廓分明,身上干净,利落,周身好像笼罩着阵阵寒气,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场。
安小夕看得呆住了,张着嘴,丝毫没有发现粥已经喂完了。
耳边突然传来薄景言的声音,“你现在的表情,急需做个全身检查,以免脑子坏了遗传给下一代。”
安小夕如遭雷击,不能再做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