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拿着棉棒给他擦,用嘴给他吸,才把他救过来的。
可当天夜里突然下大雪,冷的要死,我奶又不敢点火给敌人目标,就把自己衣服脱下来,裹着我哥,围着我大妈,愣是熬了一晚上。
后来虽然胜利了,可我奶落下个肺病,后来又上战场,发展成了肺痨,早早就不在了。这事儿啊,全家都知道,尤其是我三叔,说起来就说,是我哥害死我奶……”
话刚说完,那头门推开了。
方向阳立马止住,冲上去笑着问:“哥,洗完了?”
“嗯。”方遒已经用冷水贴过那半边的脸。
肿仍旧是肿的,但徐樱看,比起刚刚回来时候青紫发肿已经好了点儿。
她倒不急着看,只招呼说:“那过来吃饭,再不吃就等着吃冷的。”
“来来来,快吃!”方向阳立马拉方遒。
他也没拒绝,过来坐在床边,徐樱端了碗鸡汤抿圪斗,跟教小孩子吃饭似的,稳稳送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