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白展辉的脸上,瞬间爬上了一抹慌乱。
走到门口的白展鹏也收回了脚步,皱着眉头向白展辉。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毕竟刚才那个扯着嗓子的求救声,他们都听得真切。
那个声音他们都不陌生,正是白展辉的独子,如今白家的少主,也是他们的亲外甥,白钰的声音。
“小钰!怎么回事?你在哪儿?”白展辉毕竟是一家之主,短暂的慌乱之后,便问了下来,沉声问道。
“爸……”白钰的声音都带上了明显的哭腔,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爸你快来救我……爸……他们,他们会砍了我的手的……我不想变成个残废啊!”
“是谁!”
白展辉勃然大怒,双目之中升腾起滔天怒气,沉声喝道:“你在哪儿!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口气,竟然敢动我白展辉的儿子!!!”
“呵呵,白兄,几日不见,你这嗓门儿貌似又大了不少啊。”
这次,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白钰的声音,而是一个略显沙哑阴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白展辉瞬间脸色巨变,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罗通!?”
“没错,看来白兄还没忘了我。”罗通笑呵呵的说道。
语气不无得意。
“罗通!你什么意思!”白展辉眼睛一眯,冷言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令公子在我的赌场里出老千,被当场抓获。”罗通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这贤侄也真是的,如果缺钱了,跟我说一声也就是了,他叫我一声叔,难道我还能不给他借点么?何至于出老千啊。”
“白兄你是知道规矩的,这赌场上出老千,被抓住了,肯定得剁手,不然我这赌场以后就别想开下去了,你说是吧。”
“不过你我两家也算是有些交情,白钰这孩子还叫我一声叔,所以我可以考虑网开一面。”
“当然了,这网开一面,自然,是需要你白家,付出一些代价的。”
“听说你们的晋通煤矿,产量还不错。呵呵……”
说到最后,罗通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赤裸无比。
听着罗通的话,白展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右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发出了一阵阵脆响。
其他几人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抹寒意。
罗通这话,摆明了就是在勒索!
而他所图谋的,必然是目前掌控在白家手里的那座,晋通煤矿!
晋通煤矿是同远最大的煤矿,没有之一,也是整个西山省能够稳稳排进前三的大煤矿,每年的煤矿产量,占据了整个西山省的20%左右,这其中的利润,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已经是白家手上唯一的一座煤矿,也是白家的经济支柱。
在白家最鼎盛的时期,西山省境内前三的大煤矿,都是被其掌握在手中,那个时候无数人都是眼红不已,但是摄于白家背后的林家那庞大的势力,他们也只能够暂时压抑住内心的贪婪。
后来白家失势,这些人便全部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开始不断的蚕食白家的生意,到了现在,白家手上的三大煤矿,被罗家夺去一座,被其他家族联手夺去一座,现在仅剩最后这座。
罗家的目光,也开始聚焦在这座晋通煤矿之上。
如果白家再失去这最后的经济支柱,那么整个白家,连维持日常开销都成问题,那时候就真的到了绝路了。
“罗通!”白展辉怒喝一声,说道:“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呵呵,白兄说笑了。”罗通胜券在握,一副胜者的模样,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出于善意的提出一个建议,如果白兄你觉得无法接受,那不予理会便是了,不过……”
“如此一来,我也只好按照规矩办事了。”
白展辉脸色愈发难看了。
罗通发出了几声刺耳的笑,说道:“白兄,不打扰你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想通了就带着煤矿的证书来百乐门找我。我等你到12点半,过时不候。”
闻言,白展辉刚要说什么,却听到传来一声“啪”,罗通已经是挂断了电话。
“逆子!逆子啊!”
白展辉紧紧的握着手机,气得浑身颤抖,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小钰怎么会在罗通的手上?”
“你还不知道,这孩子就喜欢赌钱,屡教不改,唉,现在终于是惹出大祸了。”
“那晋通煤矿可是我们白家最后的支柱了,要是没了,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
“就是……”
白展飞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大哥这个儿子,几年前那简直就是当初阳安四少林凡的翻版,是西山省最大的纨绔,整天不务正业,就是喝酒,飙车,玩儿女人,甚至在结婚的时候还大肆操办,光是婚车酒席就花费了接近一个亿,震惊全国,可见他这败家程度有多高。
后来白家落魄,白钰算是收敛了一些,不过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钰虽然有所收敛,但是早些年形成的恶习还是没有彻底戒除,其中一个就是赌钱,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