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没动,缓缓抬起了左手,用低沉的音调小声介绍着自己的来意,还有想要做的事情,然后闪开了半个身体。
“……我需要带上血液样本,如果没有它们,你只能得到我的尸体!”阿里克谢摸了摸自己苍白消瘦的脸,既没求饶也没威胁,指了指里屋,非常平静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很坚决。
他真的不在乎给谁研究,自打那位最能理解自己、没把自己当疯子的男人离开之后,这里就和世界上任何地方没太多区别了。只要能为实验室提供研究所需,去哪儿工作都一样,自己是属于全人类的,在成为救世主之前不能死。
“……你不该杀死他,他什么都不懂,连最简单的RNA分离都做不好。”抱着保存血液和脊髓样本的保温箱走出试验室,阿里克谢在值班室里看到了朗尼克的尸体,此时才有点舍不得。
“没办法,他在被警告之后依旧要向外跑……这里不太适合谈话,换个房间吧。”黑衣人倒是没嫌阿里克谢话多,耐心解释了朗尼克的死因,又体贴的提出了建议。
“愚蠢的家伙……可怜的家伙……如果你不在意,有什么话就请直接说吧,最好能抓紧时间,我怀里的东西最多只能保存两个小时,如果错过了我也就死了,你们把我抓到月球上去也没用。”
阿里克谢缓缓脱下刚穿上的雨衣盖在朗尼克的尸体上,给出的评语依旧很刻薄。然后坐在了朗尼克的小床上,怀里死死抱着冷藏箱,没有放下歇会儿的打算。
“……泰山,我恐怕没有办法说服阿里克谢先生……好的,院子里很安全!”黑衣人盯着阿里克谢看了几秒钟,掏出了对讲机。
苟晨志在这几年的外勤任务中杀死过的人用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其中被拷问的对象也不在少数,什么人是真不怕死、什么人是装的不怕死,一眼就能看出来。
眼下阿里克谢就是真不怕死,或者说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怕不怕死。这种人他从来没遇到过,加上小时候留下的深刻印象,把对方归结于疯子或者神经病更妥当。怎么审问神经病他是真没经验,只能向周媛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