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靠人体的神经细胞供养它自己的脑细胞……也不对,它的脑细胞已经被病毒占据了,应该是供养特殊病毒。”
“被送来之后,我发现它总是对着一个泡标本的瓶子凝望,那个瓶子里泡的是另一只活尸的组织。既然已经有了活的标本,那些组织也就可有可无了,我干脆给了它。结果它直接塞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露出了笑容……应该算笑容吧。”
“再后来,我就把基地里刚病死的尸体和它放在一起。结果它更兴奋了,差点把尸体的头盖骨啃碎。通过多次比对,他吃下人脑之后的三个小时内,大脑里的病毒最为活跃,增殖非常迅速。”
“很有意思的病毒,也是很聪明的病毒。把人体细胞当做宿主,但又不完全杀死宿主,像是共生。它还会分工合作,活尸和丧尸的皮肤、骨骼细胞都已经被改造了,但那些病毒不具备大脑细胞的功能,只是单一的为肌体提供能源。”
“丧尸大脑里的病毒应该是第一代,只负责给其它肌体病毒发送有限的指令。可活尸大脑里的病毒已经变异过至少一次,具备了更复杂的计算能力,很像我们的大脑细胞。”
“不对,这么讲也不对,应该是病毒操控了人类大脑细胞。说还活着吧,实际上大脑细胞和部分肌体细胞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了。要说已经死了吧,可它们身体里的部分细胞组织和人类还一样。比如内脏也需要热量补充,也得靠吃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这一点又和丧尸完全不同了。”
“就目前为止,我们总共从丧尸身上发现了三种不同的病毒版本,在活尸身上有两种。它们的基因组都是双链的,既有DNA又有RNA,这是世界上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发现。”
“更令人费解的是,既有闭环分子又有线性分子,一部分有被膜一部分没有被膜,且毫无规律,这就让它们基本不受核酸酶的影响……”
王建中的口才要比樊春玲好多了,从试验构思到试验结果再到病毒的特性,说起来滔滔不绝,两眼放光,赞不绝口。知道的他是在想办法消灭病毒,不知道的还以为病毒是他制造出来的呢,怎么还有自豪感了呢。
“停停停……王医生,原理啥的就不用多讲了,我也听不懂。您就告诉我大概结论吧,这玩意到底怕啥,有没有办法治疗或者预防?”
看着满嘴白沫的王建中,洪涛有点知道自己平时多讨厌了。只问了一个问题,结果换来这么多专业知识,表面上看着是赚了,实际上却赔的精光,屁也没听懂,白耽误时间。
“只要有宿主它就能自给自足一直活下去,如果宿主不存在了就进入休眠状态,要是环境过于恶劣还能进入深度休眠,就像真菌的孢子。”
“但怎么唤醒目前还不清楚,已知的办法都不成,包括人工植入活体细胞也不成。我有个猜测,它肯定不是人类制造出来的,甚至不是地球上的生命形态。”
“应该来自环境更恶劣的地方,甚至太空的寒冷和辐射都无法杀死。它们可能已经在地球上存在了几十、几百、几千、甚至几万年,突然满足了唤醒条件,并把人类当做宿主。”
被洪涛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讲述,王建中意识到自己有点太激动,摸了摸嘴角的白沫又喝了一大口水,稳定下情绪,终于肯站在人类的角度上分析目前的状况了。
“也就是说我们体内可能都有这种病毒,只是没被唤醒!”这么谈话洪涛就自如多了,也知道该抓什么重点,可还不如不知道呢。
“……不是可能,是确定!我们几个都抽血检验过,没发现休眠的病毒,但在骨髓穿刺之后,很不幸,每个人都有,它就潜伏在骨髓中!”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王建中先和樊春玲对视了一眼。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患病?”洪涛觉得自己不如不来,这类消息听着真是让人浑身无力,还非常无奈。
合算抗争了半天都是白忙活,保不齐哪天一个炸雷,声音频率正好合适,体内的病毒就被唤醒,立马也就变成丧尸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驳倒王建中的理论,把已知变成未知,感觉就好多了。
“呃……由于我们还不清楚唤醒病毒的条件,所以无法判断没有患病的原因。不过我猜想人类身体是个非常复杂的系统,每个人都不太一样,有很多个变量。”
“实际上病毒本身是非常脆弱的,我们的身体里也存在着很多病毒。任何一点不合适它都无法生存壮大,最终还是会被免疫系统排出体外。”
“比如说当时正在感冒,说不定病毒就会受到影响无法正常苏醒。再比如说有些人抽烟,有些人喝酒,有些人正在服用某种药物,甚至和饮食都有关系。”
“但这一切只针对没有变异之前的原始病毒,现在不管丧尸还是活尸,如果被它们抓伤或者咬伤,很大可能还是要患病的。”
王建中倒没有那么悲观,这可能就叫见多识广吧。每天都和各种病毒打交道,也就觉得没什么可怕了,反过来还得劝别人也看开点。
“……我在去年丧尸病刚发作后不久让丧尸抓伤过,伤口挺深,还流了不少血,但只在当晚发了点低烧就没事了!”现在洪涛已经不去想全人类的问题了,总觉得自己身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