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回去,大不了和姓窦的打一架,谁怕谁啊!”马文博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不就是搅合嘛,容易!
“等等,就怕他们表面上不和你吵,背地里先谈上了。要我说不如来个干净利落的……”程贵一把拉住了马文博的胳膊,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咬牙切齿的坐了个往下切的动作。
“……操,我他妈也是个猪脑子!宰了好,让他们丫挺的来找姓闫的要人,如果能打起来更好,咱们也来个坐山观虎斗!”马文博眨巴眨巴眼睛,一巴掌就拍在了程贵肩膀上。
这个办法太对胃口了,也非常管用。不光能破坏双方的谈判,还有很大可能让双方兵戎相见。到那时狼队就可以渔翁得利了,什么他妈强哥,该换人喽,得叫博哥!
“没错,还是你脑子好用,我就没想到这一层!”程贵越听眼珠瞪的越大,满脸的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老程,自打遇上你我是一步比一步顺,咱俩就是他妈天生的一对儿……这么说好像不太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你放心,等把姓闫的弄下去你就是飞虎队的二把手……哎呀,你说飞虎队这个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听啊,有没有带狼的名字帮我想一个,威武点的!”
这副表情太让马文博高兴了,点子虽然是程贵出的,但大部分内容是自己想出来的,必须很智慧嘛。但也不能寒了程贵的心,这家伙经常有好点子,还总是帮着自己对付外人,要不是年岁大了点,必须磕头拜把子,标准的诸葛亮啊!
“……战狼怎么样?”程贵摸了摸下巴,有了!
“战狼……这电影我看过,挺带劲的。成,就他妈战狼了……走,回去安排安排,让这个孙子有来无回!”马文博歪着头琢磨了琢磨,挺满意,搭着程贵的肩膀,有说有笑的继续往下走。
蓝迪又后悔了,不是后悔来冒险给焦三通风报信,而是后悔不该带着手枪。和洪涛说的一模一样,他还没出地铁站呢,就被两个端着自动步枪的男人给俘虏了。
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先把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再把双手捆起来才开始问话。即便知道是来找焦樵的,依旧没提归还武器的事儿,而是把他押到了地下一层由另外两个武装人员看押。
直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下来接,才算恢复了自由。跟着这个男人上了几层楼,总算见到了焦三,这时重要的是找机会悄悄说几句,也就顾不上要枪了。好好的一把M92F,就这么没了!
“他们要截杀我!不会吧……操,我知道了,估计又是那个煞笔玩意。你等着,我把这事儿告诉他们老大,看丫挺的怎么说!”
焦三很纳闷蓝迪怎么来了,但也没顾上多问,听说有人要杀自己,先是不太信,大家聊的挺好,很多想法都不谋而合,就算不想谈判也犯不着杀了自己,除非是疯子。
一提到疯子,忽然明白了,提前走的那个马队长不就是个疯子嘛。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他了,从见面开始就夹枪带棒处处为难。如果有人想杀自己,就是他没跑。
“不成,洪队长说了,咱们没证据,贸然指责对方的人会很被动,还会打草惊蛇。他让我来通知你撤退的线路,只要沿着这条路走就不会有危险。”蓝迪拿出一根烟,没抽,而是让焦三看。
“……成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还有些事没得到准确答复,谈完之后一起走。这他妈老东西又要冒坏水了,把心放肚子里,咱俩谁都不会有事儿……就是他妈善后的累活儿估计没跑了!”
原来在香烟上用防水笔写了两个地标,那字体比任何暗语都好使,书法大师了来也只能仿其型而不得其神。从这几个字上,焦三还看出了更多内容,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没有马队长捣乱,接下来的谈话就顺利多了,先互相谈了谈各自的大概理念,在没有太严重冲突的前提下,再把见面的地点、方式定下来。最后才把确保三方安全的小人之心摆上了台面,真刀真枪的谈清楚,最后把酒言欢。
快11点了焦三才摇摇晃晃打着酒嗝下楼,骑上大摩托,带着望眼欲穿的蓝迪,在两辆飞虎队骑手的护送下,突突突的向西而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来!”蓝迪很生气,洪涛就不那么令人放心,怎么焦樵也这么不靠谱呢。都告诉你了有人要半路截杀,还喝这么多,真拿小命不当回事,可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啊!
“嘿嘿嘿,老蓝啊,以前说你不如我洪哥脑子好使,你还不服气。今天证明了吧,你以为我真傻啊?别着急,让他们多等会儿,也让那个老王八蛋多吹吹西北风。咱俩被当鱼饵用了,风险全是咱的,风光全是他的,你还着急!”这时的焦三开车依旧有点晃,但舌头已经不打卷了,思路更是清晰。
“狡猾的东方人!”蓝迪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可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个人装醉怎么可能装的那么像呢?不光走路、说话像,就连眼珠子里都带着红红的血丝,眼神也是直愣愣的,这份演技都能拿奥斯卡奖了!
飞虎队的两辆摩托车并没一直跟随,过了建国门桥就掉头走了。倒不是人家不负责,而是不方便。这时候谁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驻地,大家心照不宣,死命的客气反倒招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