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排长听到旅长的命令,毫不迟疑的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铁皮炮弹箱。打开之后,又从里面拽出一个见棱见角的长方形包裹,还有个电池盒。
从外表看,这个包裹已经有年头了,合成面料连磨带洗,很多地方掉了颜色,四角甚至出现了磨薄的现象。电池盒显然被拆开过不止一次,无法固定之后就用铁丝和布带子紧紧捆着,有些简陋。
“……旅长,姓杨的正在和指挥部汇报动向呢!”警卫排长打开了包裹,露出了一台美军装备的单兵通讯系统,连上电源戴上耳机,调整了几个按键,目不转睛的盯着设备,很快就有了收获。
“别听他瞎嘚嘚,看看能不能听见那辆车对外说啥了。还他妈不归指挥部管,看把你们能的!”牛大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指了指前面。
运输X小组的飞机抵达明港机场时他就问过空军的人,结果啥也没问出来。不是人家瞒着,而是跑道都被封闭了,谁也不知道飞机里装的啥,只看到了周媛、林娜、何婉君和几名穿着作战服但明显不是军人的陌生人。
在讨论作战方案时,这个神秘的X小组居然被列在了军队之外,连焦樵都指挥不动。在场的军官们无不暗自咂舌,同时也充满了好奇心。
可惜他们没机会近距离接触,其实自己也没机会。但咱有高科技,这台从美国大使馆搞来的高科技,据说可以窃听、解码周边1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无线电通讯信号。
试过之后才发现,老美太谦虚了,远远不止一公里,如果没遮没档的话,3公里范围内都能接收的很清楚,且操作起来也不太难,这不就用上了嘛!
要问这个玩意是怎么来的,那话题就久远了。当时他只是个刚从平难军被合并过来的降将,不能说处处被穿小鞋,也捞不到什么重要职位,只是抱着活一天赚一天的想法得过且过。
但丧尸潮的临近,让他这个边缘人物获得了短暂的机会。为了抵抗丧尸潮的进攻,洪涛动员了所有能拿枪上阵的人,不分男女,做为为数不多和大规模丧尸正面对抗过的平难军将领,牛大富也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为了联络方便,把当时本来就不多的单兵通讯终端下发到了几个重要防御枢纽,其中牛大富所在的立交桥也是一个。
那场大战进行的不光激烈还有点乱,防线一再后移,在撤退过程中,这套设备的使用者一再易手,如果不是牛大富不怕累给背了起来,估计也就扔在四环或者三环的某处了。
战后好几天,人们都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喜悦和亲人、朋友、战友的不幸里,当时又没有很完善的军事后勤部门,根本也没人想着怎么统计损失。
反正能把丧尸大军抗住,保住来之不易的基地,武器弹药、物资器材全毁了也没啥,大不了重新搜集,只要人在,遍地都是好东西。
原本牛大富也没打算把这个根本不会用的东西留下来,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他根本无法想太多。先是弟弟牺牲的噩耗,而后各部门开始了整改,一番忙碌下来,等有时间整理自己的东西,才发现背包里还有个多余的玩意。
既然没人追着要,何必追着还呢。虽然不会用,但这个东西的功能,随着服役时间和职务升迁,慢慢也搞懂了。不得不说是个好东西,也挺稀罕的。
“旅长,张副参谋长正在和指挥部通话,他们好像已经能看到咱们了!”又听了一会儿,X小组的信号没收到,却误打误撞搜到了张柯的电台。
“拿来,我听听!”这回牛大富没不耐烦,伸手要过耳机扣在耳朵上仔细听了起来。
“洪爷爷就在我对面,他说丧尸群的移动很诡异,让我们小心埋伏。另外他还让我问问您,有没有在丧尸群里发现野狗活动的迹象。
焦叔,这次确实不是瞎猜,我在后撤的时候就遭到了蓝魔鬼小分队的追杀,洪爷爷还亲手杀死了一只变异的野狗。初步断定,这种野狗极有可能具备代替活尸指挥丧尸群的能力,如果没发现它们的踪迹,情况就不太妙了!”
张柯正在和焦樵通话,且不是指挥部规定的频道。牛大富到不在意这个,人家叔侄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早就穿上了一条连裆裤,这是公认的。
可是在这番通话内容里,牛大富听到了一个很让人惊愕的称呼,洪爷爷!要知道张柯从小到大就叫过两个人爷爷,一个是孙建设,一个就是洪涛。什么叫洪爷爷就在他对面,还要打听野狗的消息!
“难道他没死!?”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把牛大富自己给吓得够呛。如果洪涛没死,当年为什么要假装飞机失事离开呢?或者说摔死的那个不是他!
也不对啊,如果没摔死,干嘛这么多年不露面呢?要知道坠机的地点距离长安并不远,以洪涛的能力很容易找到。就算受伤了,一时半会无法长途赶路,可什么伤需要修养近十年才好,说不通啊!
“旅长,指挥部询问在进攻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不同寻常的野狗?”这时警卫员又从车载电台里收到了新的指令。
“告诉他们老子没功夫数野狗玩!距离目标还有多远?”被打断了思绪,牛大富没好气的喊了一声,但自始至终也没摘下耳机,连测距的工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