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婉婉说完,慕战国已经暴躁到不能更暴躁,扑上去就要打。
“你这贱女人,我好心救你,你反倒算计我,谁给你的胆子算计我?真以为你是天仙,是个男人都得上你的当呢!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有多漂亮有多美貌,你的脸皮有多厚,心又有多黑?”
婉婉一时不察,还真被打到,脸上被扇了一耳光不说,慕战国的手指头还坏心眼的从她脸颊带过,指甲所到之处,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太痛了,婉婉恼恨不已。
被丁振国反口反杀,被慕寒州抓到逼供,这几天又被与丁振国单独关在一起狗咬狗,她本来就积压了很多愤怒,情绪快要到爆发的边缘。
这会儿看到慕战国被带过来,她只当事情败露,慕战国和自己一样沦为了阶下囚。
只想赶紧做点什么讨好慕寒州,以结束现在的困境,她便决定从慕战国这个吃里扒外的老男人头上下手。
“我是贱,那你呢?说是救了我,你眼睛往我胸口瞟真当我没看到?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你哪里又无辜了?你要是没那心思,就是我有再多手段哪里又得逞得了?别的男人都能把持住不上钩,就你上钩,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原因?还说我贪图你的钱,我不贪你的钱我贪什么?贪你年纪大?贪你没能力?贪你抓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呸,老家伙,我看不起你你知道吗?我好歹还靠本事吃饭呢,你呢,没有慕家三爷的身份加持你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哄得一个跟你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女孩给你生儿子?凭什么?”
骂得够狠够直白,慕战国脸红脖子粗:“你,你!”
婉婉骄傲的昂着脖子:“我说错什么了吗?”
在慕战国羞愤欲死的表情中,她讨好的看慕寒州。
她可记得这位传说中的年轻总裁很乐意看到她和丁振国的撕咬。
还以为他会高兴会痛快,然而并没有。
男人的眸色依旧平淡,一张俊脸沉沉的如同泰山压顶,看不到任何波澜:“把丁振国带出来。”
“丁振国?”慕战国从被痛骂的愤怒中回过神来:“这是谁?应该只是同名同姓,不是老爷子当年收养的养子吧?”
很快,看到丁振国的正脸,慕战国嘴巴就张成了o字型:“天啊,还真是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二十多年前不是就死了,跟我大哥一起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看不懂,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位三少爷这么蠢呢?
能苟活到今天,丁振国也是聪明人,不等慕寒州下令,他直接就开口了,将自己和慕盛国的勾当,将所有他知道的慕盛国对慕寒州做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过于震惊,慕战国脑子都快崩不住,要当机了。
“你说这些都是我二哥要你做的?我大哥的死跟二哥有关系?我二哥还要你在慕寒洲身上下毒?天啊,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魔幻?是我耳朵不好,听岔了吗?”
慕寒洲终于没忍住,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
“是与不是,你想想就知道了!”
冰寒入骨的嗓音,宛如魔音灌耳,狠狠洞入慕战国的心脏。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狂躁杂乱的情绪瞬间被压制。
喉咙口失声,他怔怔的看眼前不顺眼了许多年的年轻男人。
一遍又一遍,他想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看慕寒洲不顺眼,是不是自己狭隘了,真有那么蠢,才会被亲哥哥糊弄了这么多年。
“截止到丁振国被抓的前一日,慕盛国还在骗你。婉婉明明是他安排的,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及时收手,如果他没想把事情嫁祸给你的话,但他没有选择这么做,这就证明你这个弟弟在他眼中并没有多少情份,至少,连你对他的信任的一半都不如。”
最后残存的侥幸,被狠狠戳破,慕战国被淋了一头冷水的心脏,又被深深扎了一刀。
浑身上下都是痛的。
被婉婉痛骂的痛,被慕寒洲羞辱的痛,被慕盛国嫁祸背叛的痛,激发着慕战国本就残破不堪的心。
他高昂的脑袋沮丧的垂下去,低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响,等他终于抬起头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够了刺激,他瞳仁里竟一片清明:“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让这些人告诉我事实,不是想抓我,而是想给我一个机会,去求证事实,是吧?”
不等慕寒洲开口,他喃喃的继续又说:“你总说给我机会,其实现在才是你给我的机会,好的我懂了,我会亲自去问清楚,如果他果真骗了我,我会让他慕盛国三个字倒过来写,我不会允许他损害了我的利益还得意太久的。”
说罢,他推开手边的保镖就向外走。
这反应还挺快的,完全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被推开的保镖站定后,下意识的看看慕寒洲,慕寒洲眼皮微动,没有阻拦的打算。
慕战国的性子他很了解,暴躁,冲动,还自我,他从来不是可以受委屈的人。
这些天被冤枉了,被迫背上指使车祸的锅不说,还为找不到罪魁祸首的事担心受怕了好几天,他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慕寒洲想的没错,半个小时后,慕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