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了牙关,万慕雪脸色难看的看着慕寒洲:“如果慕先生拿不出来切实的证据,还请你把我和我母亲放了,我们万家再不济,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许比不上你们慕家,但不至于比你们差很多,慕先生没有证据也没有经过警方就擅自非法闯入万家,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母女当回事了?”
说这些话的同时,她底气非常足。
之前做下的事或许有漏洞,毕竟是她交代别人去做的,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该死的人都永远闭上嘴了,其他人想找到她的弱点,非常难。
而今晚发生的这件事她是非常有信心的。
她已经亲手把云楚薇放到一个非常隐秘,这辈子可能都没有人找到的地方了。
只要她不开口,就没有人能够去救云楚薇,那女人会被活活饿死在里面。
而她是不可能开口的。
她和云楚薇天生对立,自从云楚薇生下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两人的对立感就更重,她不可能任由云楚薇经常带着女儿在她母亲面前晃悠,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她的身份地位,任何人都不可以。
万慕雪自信的眼神,缓缓扫过她的养家,唇角滑过一抹傲然的冷意。
这群人拖累她也就罢了,还站出来指证她,如此的忘恩负义,她,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云楚薇醒来的时候,周遭黑不见底,脑袋上的疼痛,脚步上的虚浮,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年,不知道自己被敲晕之后又昏睡了多久。
“有人吗?”摸索着起身,她大声的喊。
除了回声,还有她的呼吸声,周遭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就像另一个世界。
听不见,还看不见,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接下来将会面临着什么,云楚薇心里无可自制的害怕了起来。
闭上双眼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盲人,她脚尖点地,双手竖在身前不住的摸索着,探了大约一分钟的路,她探到了墙壁。
松了口气,她扶着墙壁,继续往前探,然而她很快就发现除了墙壁就是墙壁,没有门,也没有窗,至少她没有摸到,不确定有没有。
本以为看到的希望一下子就堵死了,她有点儿想哭的冲动。
内心里害怕了起来。
“慕寒洲--”默念着这个爱过,恨过,依赖过,但也无奈过的名字,她强迫自己把情绪平复下来:“我承诺无论你看上谁了我都不过问,也不会有任何阻止的反应,只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再救我一次,这次之后我一定安安分分的,我就在家里陪孩子,我哪里都不去了,危险的地方危险的人我一概不去了,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好吗?”
眼泪到底没忍住,想着想着她就哭了:“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我的,你现在喜欢别人是因为我太麻烦了吗,还是因为我太作了,嫌弃我了,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但凡有办法,我也不想惹这么多麻烦,更不想作的,还不是因为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伤我太多了,我不敢信任你了吗?”
眼泪越流越多,她索性不再继续向前,而是靠墙痛快的哭了一场。
哭过以后心情反倒平缓了许多,绕着墙壁又走了一圈,确定没有门之后,她没再白费力气,而是就地坐下来。
把昏迷之前的所有过了一遍,她确定自己是在洗手间被袭击断片的,在这之前,同学告诉她导师找她,而她去导师办公室扑了个空,她是不是从这里就开始被算计,身边的同学,甚至是一向关照她的导师,有没有被收买,她也不敢想。
敲晕她倒是小事,毕竟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对方是怎么带走她,还没被其他人发现,没被慕寒洲的人找上门呢。
难道--
云楚薇拳头攥了起来。
敏感的意识到,她有可能还在学校里面。
或者说,对方像当初的程心雨那样,用地道把她转移的。
这样想着,云楚薇动力又足了。
简单的休息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她又行动了起来。
眼前依然很黑,但没关系,当初络腮胡带着她转移的时候,她可是隐隐约约的记得,络腮胡是在地板上跺了几下,然后就出现一个地道老呢。
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不想放弃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云楚薇故技重施,像个傻子一样在黑暗的空间里拼命跺起脚来。
小半个小时,她都快把这个空间的面积摸清楚了,一无所获,她不死心,继续在墙上,任何人她想得到摸得到的地方试探。
不管慕寒洲会不会救她,想不想她回去,她都不会认输的,她一定要活着回去。
她是一个母亲。
为人母,天生就不可能向现实低头认输。
两天一夜。
慕寒洲的人找了整整两天一夜,几乎把整个X城翻了个天。
终于够48小时了,他在警局正式的立案。
找人一事,他没对警方报任何希望,但万慕雪的话给了他提醒。
这女人既然如此在意身份地位,那他就狠一点,要从法律,道德,两个层面给这女人扣上厚厚的枷锁。
他要她栽下去,就再没起来的可能。
报完案,慕寒洲回到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