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交错。
男人毫不客气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慕寒洲,眼神冷酷,邪肆无比。
慕寒洲也不退缩的迎视男人的视线,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着,整个儿的气质尊贵,姿态傲然。
近几秒的凝滞,谁都没有落于下峰。
最后是男人先松了口。
陡然掐灭了手中的雪茄,扔到烟灰缸,他看着慕寒洲,笑了:“这位想必就是丹尼斯交口称赞的好朋友,华国来的慕寒洲先生了?”
他主动给了台阶,慕寒洲也不至于再拿乔。
“我是慕寒洲。”他语气淡淡的,看着男人:“久仰你的大名,布雷登先生。”
“哈哈。”布雷登大笑起来:“我有什么大名?我的华国朋友,打家劫舍?还是绑架拐卖?”
这话就有点不好听了,暗指的意味很强,慕寒洲掀起薄唇,幽暗的眸色动了下:“我相信这样的事情即使真有发生,也不是布雷登先生所为,真正不知死活的,是你手底下那帮没眼色的手下,对吗?”
“哈哈哈。”布雷登笑容更诚挚了:“慕先生很信任我啊,很好,我确实没辜负你的信任。”
话落,他击了击掌,房间的门被推开,两个高大壮实的保镖,压着一个同样高大,但伤痕累累的黑皮男人,走了进来。
“这位曾是我的左膀右臂,但因为一年前的一场意外,我已经把他边缘化。”布雷登收了笑意,如锋的视线灼灼的盯着黑皮男人,一张儒雅帅气的脸庞,骤然间变得狠厉:“被边缘化以后,他收入锐减,而我倒没想到,他没想过将功赎罪重回我的视线,而是和外人勾结,利用他手底下的小股势力,夹带私货赚烂钱。”
按照布雷登的意思,就是事情他们认,但他不会认到自己头上,而是推给眼前这位被揍得伤痕累累的仁兄了。
慕寒洲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真实性,还是甩锅的手段,但他知道,布雷登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看了丹尼斯的面子。
不想丹尼斯难做,他倒没有当场质问出声,亦或是索要证据。
他只是沉着脸,慢慢走到被扔到地上的黑皮男人面上。
修长的手指带着千钧的力道,勾起男人胸前沾了血迹的衬衫,迫使他不得不的抬头。
“是你带人在福利院埋伏我?”
男人抬了抬虚弱的眼睛,看了慕寒洲一眼,怔怔片刻,他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我只是收钱办事,如果早知您的来头这么大,我不会选择对您动手。”
认的还挺爽快,慕寒洲冷脸:“当初我的未婚妻在医院失踪,在昏迷中产下一对孩子,也是你做的?是你把我的未婚妻和两个孩子分别卖往三个地方?”
这下男人不认了:“我只负责接收漂亮女人,别的我没参与。”
言外之意,就是生产之前的事与他无关,孩子的下落同样与他无关。
“很好!”狠狠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在他的痛呼声,坚硬的牛头皮鞋,重重踩在他的脸上。
慕寒洲抬头,看看布雷登:“布雷登先生若不介意的话,一个亿,把这人卖给我,如何?”
“慕先生说笑了。”布雷登竖起一根手指:“一个叛徒罢了,只需一元,我送给你,还得谢谢慕先生替我清理门户。”
慕寒洲坚持签了一个亿的支票。
他不缺钱。
如果事情真如布雷登所说的这样,他还需要借助布雷登的手,以暴制暴,把背后搞小动作的人给揪出来。
如果黑皮男人只是替罪羔羊--
没关系,他慕寒洲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白白拿到钱过。
这是连他的亲叔叔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外人?
庄园地下室,男人的惨叫声不间断的响了一夜。
慕寒洲丝毫不受影响,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慢斯条理吃完早餐,才穿过花园来到一墙之隔的阴暗地下室。
看到男人躺在地上蠕动,浑身都是红肿溃烂的鞭伤,比云楚薇刚获救时,手掌膝盖的擦伤严重多了,慕寒洲心情终于舒畅了些。
“把他给我弄醒。”眼皮一动,保镖就冲过去,利落把一盆辣椒盐的混合水倾倒下去。
男人嗷的打起滚来,惨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慕寒洲嫌弃退后一步,让保镖把他固定好,冰冷冷的眼神,直直落向他:“回答我,福利院埋伏我,是你做的?”
被折磨了一夜,男人已经没了力气,更没有东山再起的锐气了。
顾不上风光时当初带人交火有多威风,他瑟瑟发抖的直磕头:“是我,是我,对不起先生,我接单之前真不知道您会这样厉害,我真不知道。”
慕寒洲眼皮微动,保镖会意,又一盆辣椒盐水混合物兜头淋下。
如同细细的蚂蚁撕咬全身,男人难受单脚直跳,面对慕寒洲重复的询问,他依旧是重复的回答。
足足重复了五遍,五盆辣椒盐水混合物下来,男人都是同一个回答,慕寒洲逐渐明白这件事的真相恐怕就是这样了。
他换了个方向,问:“当初你见到我的未婚妻时,她就已经生产过了,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