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尚存的最后一秒,慕寒洲还是这个想法。
然而,当云楚薇不满足他的唇,她的手不老实的剥他的衣服,他的负隅顽抗,终究只是徒劳。
“这是你自找的,云楚薇!”
没有去车上,他抱着她去了楼上的房间。
这栋别墅很大,有很多房间,他选了最近的一个。
迫不及待的将门踢上,抱着她一起滚到大床上,看着她才分开几秒钟就无意识娇哼的模样,他不再压抑自己,直接把自己微凉的薄唇覆上去。
这是慕寒洲完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
他和她一共有过四次,两次做了,两次没做到最后一步。
做了的两次,一次是中招了,一次是喝多了,虽然都很美好,但意识也有宕机的时候,没有像今天这样,整个过程都像老旧电影那般清晰。
慕寒洲在挥汗如雨享受美好的同时回忆起过往,那些与她有关的小细节没出息的跳进他的脑海,雀跃的闪现,在这个分外旖旎的时候,见鬼的,他竟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程心雨。
程心雨很喜欢他,无论是把话说开以前,还是以后,她都没断过讨好他的念头,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程心雨除了身世低一点,容貌身段手段见识都不差,如果他愿意降低要求,她是很适合做妻子的那种人选,更何况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可他就是不喜欢她,没来由的不喜欢。
慕寒洲从小生活在被爷爷逼迫被三房打压被云楚薇觊觎的环境中,他知道他的这一生,都不会对任何女人有真感情。
可未来的结婚对象,不说真感情,喜欢总要有点吧,或者说好感。
他对程心雨是没有好感的,不是因为她的小心机,相反他觉得做他的女人有点心机并不是坏事,他对她起不了好感,主要归咎于没兴趣。
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生得太仓促,太模糊,他什么都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醒来的时候她脸上完美无暇的妆容,还有挥之不去的香水味。
这就让他很排斥,之后的交往中,他再也没允许她近过他的身。
从回忆中抽离,慕寒洲目光落到云楚薇的脸。
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就连妖娆起来都不需要太多妆容,是他喜欢的款。
可她为什么要怀别人的孩子?
如果因为以前他不喜欢她,她才做错事,可以,他愿意给她修正的机会,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打掉孩子?
什么不孕,她以为他会信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除了无力回天的大病,想要什么他办不到,无外乎就是借口罢了。
可笑的是,他明知一切都是借口,偏偏没有戳穿她,他怕,怕她直接对他说:对,我就是讨厌你,宁愿怀着别人的孩子,也不愿留在你身边。
云楚薇醒来,眼前熟悉的布置,让她知道自己回到了慕家大宅属于她的那栋小楼。
浑身熟悉的酸痛,又让她明白那些丑恶事都已经发生了。
可她为什么又在这里?慕寒洲在被她被欺负之后,把她救回来了吗?
揉揉酸胀的脑袋,云楚薇掀开被子起床。
推开浴室的门,站到镜子前,撩开睡衣,看到白皙皮肤上遍布的红痕,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感伤。
太难受了,她竟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肥腻男人糟蹋了。
这个男人姓甚名谁,她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可能和慕寒洲有仇。
该死,又是因为他!
难怪他这么好心!
越想越气,云楚薇从柜子里找了套衣服,给自己换上。
她要去找慕寒洲,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短短一个多月,她已经被他拖累两次了,如果说从前是因为她顶着他未婚妻的身份才被绑架,那这次呢?
她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不能纵容这样的恶劣事件再次发生。
慕家祠堂。
慕寒洲来的时候,二房的慕盛国一家,三房的慕战国一家,全都在了。
看到他,慕盛国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寒洲,你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呢?有事就尽快讲,我手上还有项目要赶,待会还要回去做实验呢。”
这就是慕家的内斗中,慕盛国的态度。
只拿分红不参与实事,要不是前一次云楚薇怀孕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到慕氏集团的股价,他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慕寒洲对这个谨守本分的二叔,还是有几分尊重的。
“我让大家过来,肯定有要事要说。”目光一斜,他往后看,周朗推着一个女人走进来了。
这是慕家的祠堂,周朗来就算了,竟还带陌生人进来,慕战国第一个不满:“说事就说事,把外人带进来就太过了吧?”
“三叔这是急了?”冷冷一笑,慕寒洲转头看慕盛国:“各位不如好好看看,这女人长得像谁?”
像谁?众人一怔,循着周朗过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大家就傻眼了。
云楚薇?不,应该是低配版云楚薇,慕寒洲把这么个女人弄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或是惊讶或是疑惑的表情,慕寒洲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