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太过善变,站在掌控者的位置,说话做事想一出是一出。
云楚薇慌了,抓紧他胸膛的布料:“你--”
“嘘。”薄唇微抿,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她的身体就被放到了黑白色调的柔软大床上。
太过震惊,她整个人都开始炸了。
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身旁的床垫一沉,男人斜靠在她的身侧,大掌穿过她的身子搂住她,将她稳稳禁锢在怀里面。
坚硬的胸膛隔着单薄的面料与她抹胸的长裙相贴,滚烫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际:“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这可不是男色诱人,而是直接的勾引啊。
云楚薇懵:“我不是说过,我没什么事吗?”
“我指的不是这个。”男人的唇落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声音更低了一些:“医院的药,吃得如何?你的大姨妈,来完了吗?”
他是想--
猛然抬眼,对上男人黑得发亮,比那窗外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的眸子。
黝黑的瞳仁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这东西她很熟悉,上一次慕寒洲亲她,亲到最后逼她用手,就是这样的眼神。
整个人都慌了。
她蜷缩着,拿手挡在胸前,结结巴巴:“不,不可以。”
男人也不着急,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裹在手心,轻轻的摩挲,嘶哑的嗓音,带着缠绵的情意:“什么时候才可以?”
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云楚薇脑袋一摇,慕寒洲的眸子就沉了下来:“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他说过什么?
云楚薇瞳孔缩了缩:“我--有点儿怕。”
“别紧张。”男人冷峻的容颜,再度放松了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是不会吃了她,他只是想把她的手累断罢了。
而且她还担心,总这样磨着,他会不会有忍不下去的那天。
如果他真的忍不住了,那该怎么办?
她可没有忘记,他们的第一次,他可是折腾了一整夜,要到凌晨四点多才清醒,然后把她踢出门啊。
心里各种各样的想法都有。
“别怕。”男人的吻,重新落了下来。
略显粗粝的大掌,轻轻的摩挲着,她软白滑腻的皮肤,让他舒服的喟叹出声:“你知不知道出门前,我就想扒了你的衣服。”
是他夸自己眼光好的那会吗?
云楚薇又是一缩,男人却不给她抗拒的机会,在短暂的柔情开胃菜之后,他的吻,如风卷残云般覆了下来。
夜渐渐深了。
足足三个小时,慕寒洲终于放过了云楚薇。
沐浴完毕,裹着浴巾带着粘湿的雾气从浴室里面出来,饶有兴致的看大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她:“是不是这段时间伙食挺好?你胖了点,肚子上终于有肉了。”
他的不经意,直击她内心最深处的软肋,云楚薇狠狠怔了一下。
抑制住发抖的冲动,她仰头看他。
看着这张熟悉的,又爱又恨的俊脸,她的声音细小得,几不可闻:“如果从一开始,我也怀了你的孩子,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慕寒洲愣了下,低眸:“受刺激了?”
云楚薇眨了眨眼睛,没说话,视线一直盯着他,显然在等他的回答。
慕寒洲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爽快直接,给了她答案:“不会不一样。如果你那个时候怀孕,可能早就打掉了。”
他对她是有点不一样,但也是从爷爷去世后开始的。
以前的她不知廉耻,吃起来也是索然无味,于他而言,她的存在只是被逼迫的耻辱,他从未真正把她放在眼里过。
退婚后,一次次的接触中,她一点点展露出不同以往的另一面,渐渐有点慕太太的样子了。
但这也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
“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了。”云楚薇垂头,抱住膝盖捂住脸,嗓音里有竭力想忍,但没忍住的哭腔。
她是疯了吗?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她是第一天知道她之于他,就是可有可无的女人,不说妻子的位置了,连程心雨,她都是不可能平等的,对吗?
泪意越来越汹涌,根本就掩不住。
她哭得大声,眼泪很快就打湿了胸前的衣服,她用牙关咬着被子,拼命的哽咽着,指甲陷进手心里,她用这种痛,来提醒自己她是有多么的不自量力。
慕寒洲不是擅长哄人的人。
更何况他刚刚都是真心话,没想骗人,没想在不确定的时候,给她不该有的妄想。
“那都是从前的事了。”他伸手,想拍拍她颤抖的肩,却在快要接近的时候顿住,他收回手,交握着,高大的身子绷成一条线,看她:“现在的你,跟以前不一样了,趁我对你有几分兴趣,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别多想不该想的东西,我总不至于太过亏待你。”
我总不至于太过亏待你。
他对程心雨,也说过同样的话啊。
从慕爷爷定下的未婚妻,到他亲口承认的未婚妻,她永远只能站在未婚妻以外的位置,像个再卑微不过的情人一样,满足这个男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