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介意,我也没什么。”云楚薇低头,继续吃饭。
精致美味的晚餐,因为用餐人而没了胃口,短短十五分钟就结束。
吃完饭,她想回房。
慕寒洲喊住她:“过两天有个活动,你随我一起。”
“好。”
回慕家的第一夜,云楚薇以为自己会难眠。
事实上她睡得很好。
周叔在房间布置上花了不少心思,不说别的,就说这床,又大又软,一躺下去,惬意得根本就不想起来。
她洗完澡没多久就睡着了,半夜她是被痛醒的。
怀孕以来,各种体验她都遭受过了,不是第一次痛,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的痛。
敏锐的意识到可能吃错东西了,她下楼,打算给自己倒杯热水,看看能不能缓一下。
倒完刚送到嘴边,就是一抖,哗啦,杯子里的水连同杯子一起,掠过她单薄的睡裙,掉到她脚下的地上。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黑暗里炸开,她吓了一跳,摸索着想去开灯,刚走一步脚下就是一刺,毛绒的家居拖鞋被碎玻璃扎中了。
她吓得不敢乱动,呆呆站在那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的时候,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咔哒,客厅的灯被按亮,伴随着刺目的光线,慕寒洲一身米灰色家居服,迈着长腿缓缓而来。
“怎么回事?”看到云楚薇,他眉头是蹙着的。
面部冷锐,眉宇间却难掩疲惫,这么晚了还没洗澡,看样子他直接从书房过来的。
加班加到这么晚,还被打扰,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有戾气,云楚薇有点怵,慌忙摇头:“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打了个玻璃杯。”
黑幽幽的眼珠子转动,很快注意到她翘起的一只脚:“你受伤了?”
“我--”云楚薇慌了,脚下意识的用力,更尖锐的刺痛传来,她痛得惊呼了一声,惨白着小脸,尴尬的看他:“确实踩到了,不过不严重,找药水处理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担心,也请不要在意,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她的长篇大论,他没空听,眉头已经拧起了:“稍等,我去拿车钥匙。”
他这是要送她去医院?
不,不可以!这怎么可以!
云楚薇连忙拒绝:“真的不用了,我就是一点点小事,自己处理就好了,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去医院。”
“去医院。”男人沉下脸,厉声:“你想像爷爷一样,小病拖成大病?”
这是两人共同的伤,云楚薇安静下来。
在病发之前,慕老爷子身体一直挺好的,除了偶尔的咳嗽,没有其他问题。
当时她不止一次劝他,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但他总不放在眼里,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就连慕老爷子请医生回家,都不配合。
后来病一发,就是无药可救的大病,她也曾懊恼,如果当时她强硬一点,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走。”在她思虑间,男人已经换了衣服,拿到了车钥匙。
这男人性子向来固执,他真正下定决心,云楚薇可不敢拒绝。
只能暗暗的想着,待会儿到医院了,一定要小心点,怀孕的事,一定不能被任何人、尤其是他发现。
一边想,她一边睁大眼睛,慢慢离开那块满是玻璃渣的地板。
灯光很亮,这点玻璃渣倒不是事了,就是她一只脚被扎了玻璃,现在只有一只脚行动自如。
她一边小心翼翼用脚后跟点地,一只脚单腿走,模样看起来颇为滑稽,偏偏没有开口说一句请求的话。
是性倔?还是想让他主动同情?
慕寒洲冷笑,不打算接招,迈着长腿回去沙发那边,好以整暇的等着。
他的心是很硬,可他唯独忽略了,他的时间很宝贵。
他可以不在意云楚薇受伤了艰不艰难,可她艰难,浪费的是他的时间啊。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摔倒,偏偏她睡裙还被打湿了一片,薄薄的布料几近透明,灯光下,那一截细腰袅袅娜娜,让人移不开眼,慕寒洲呼吸都快凝滞了。
无可避免的,他想起两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
内心对她是抗拒的,所以事后他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件事,连回忆都不曾有过。
可这些事毕竟是真实发生过的。
虽然那晚他中了药,记忆也有断片,可她的小腰有多软,她的皮肤有多嫩,她的声音又有多么的娇,他都是知道的。
她的滋味很甜,这一点,就连程心雨都及不上。
和程心雨那晚,他才是彻底的断片了,要不是第二日早上醒来,看到她躺在他身边,满身斑驳的红痕,房间里也到处都是撕烂的衣服,他都不知道他和她已经发生过了。
小腹忽然有点发热,不能想了,不能继续想了。
慕寒洲冷着脸走过去,把西装外套罩住她,然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笨死了。”
突然悬空的感觉,让云楚薇很不安。
她挣扎:“你快放开我。”
慕寒洲没有好耐性:“我真放手了?”
他要是放手,那可是越放就放,就跟两个多月前的那晚,他踢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