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问我是怎么做到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因为我的世界观和其他剑修弟子们不一样,心境不一样,走的道路自然也就不一样。别的剑修弟子会因为练剑有了突破而高兴,但我只会因为准时下班不加班而高兴,别的剑修弟子会因为和剑道有所共鸣而领悟相应的剑道,而我只要每天准时下班就能契合大道了。这么想想,我好像确实走的比较容易一点。”
天下大道千千万。
有特别容易能达成的道,也有走的千辛万苦才能找到的道。
而她的道,向来简单又容易满足。
她也不会因此而生出别的妄想来。
易余弦的日子过的越简单,越规律,她的大道也就越发的圆融。
“罢了。”风有余揉揉额头,其实他也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易余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清楚?
“定级大会快要开始了,你应该知道吧。”风有余看向易余弦说道。
“好像有点印象。掌门好像说过这个就是公费旅游,不过时间不是还有个几十年么?”易余弦点了点头。
定级大会,就是各门各派重新划定一下自己的门派等级,将不符合要求的门派踢出顶级门派的行列。
原本欢喜宗因为多年来没有弟子飞升也要从一流门派里被踢出去,但这一次白梅飞升有目共睹,于是它又稳了。
当然了,长渊剑宗就是过去走个过场。
“你怎么来和我说这个?”
“原本定级大会是在太一宗举办的。但不知道太一宗和天衍宗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一次的定级大会,改为在天衍宗举办。”风有余微微沉吟道,“我想要去天衍宗。”
易余弦立刻正经了起来。
“你想要去将天衍宗那里,将剑道舍利夺回来?”易余弦一猜就中。
“是。”风有余毫不犹豫的肯定答道,“我不能让小空拼命守着的东西留在天衍宗。可以的话,我还想斩断天衍宗的灵脉,从灵脉里将小空的尸骨收回来,让他入土为安,我已经给他在长渊剑宗看好了墓地,就在剑冢旁边。”
“你要这么做,我自然是支持你的。”易余弦也不说虚的,“只是定级大会临时改成天衍宗,天衍宗又早已知道你是归一剑,他们必定也会清楚我们前去是为了什么。我们要去的话,恐怕他们已经设下重重陷阱在等着我们了。”
这也是风有余开始没有和易余弦说的原因。
以前,是天衍宗在明,他们在暗,所以他们才能一次次的破坏天衍宗的打算。可如今,立场就完全反了过来。而且,太一宗居然愿意和天衍宗交换发,怕是和天衍宗关系匪浅,说不定太一宗也是仙人棋子之一。
如此一来,事情也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太一宗是纯法修道统,门下弟子几乎没有剑修。照理来说,他们和刑天君不该扯上关系。但世界上的事,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怕什么?”易余弦微笑着看着风有余,“他们最多也就是私底下搞点小动作,明面上的战争他们不敢挑起来。”
修真界已经和平了太多年,长渊剑宗也不是什么邪魔外道,他们师出无名,自然不能随意动手。不然早在长渊剑宗还弱小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不顾脸面直接出手了。
“这么一来,你的好日子怕是要提前结束了。”风有余的目光看向这房间的四周,“你要和我一起去么?”
“咳,当然要去了。”易余弦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小一有麻烦,她也不可能不帮,“那我帮你就不算上班,是我私人去帮你解决问题。”
风有余微微勾起嘴角。
“对了,小一,我答应和你一起去,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你以后在长渊剑宗,可以把面具摘了么?”易余弦真心实意的说道,“我觉得长渊剑宗的弟子们,剑心还是不够坚定,需要被美色好好锤炼一下。”
风有余:……
“欢喜宗的弟子们其实都快猜到你是谁了。”易余弦继续加了一把柴火,“而且你天天戴面具,长渊剑宗的弟子们都认不出来你,以后万一有人伪装成你的样子去骗他们可如何是好?我们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才好,反正也没有人敢再打你主意。”
风有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不是很想取。
“唉,我可以为了你打破自己的原则,你却不能为我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么?唔,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什么好东西……”易余弦佯装伤心的哭了起来。
“……你眼泪都没有掉一颗,别装了。”风有余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其实摘不摘面具没关系,不过,你要保证,我摘下面具之后就只能是归一剑灵,绝对不是风有余,你明白么?就算是张蔚然亲自和你求证,我也必须是归一剑灵。”
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就是风有余,长得是这个样子。
以前留在宗门里的样子,是他重新捏出来的脸。
太丢人了。
以后他不想被别人知道,剑神风有余居然是个整容小达人。
风有余还是很在意自己身后的名声的。
剑神的偶像包袱着实有点重啊。
易余弦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