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想着在府门口看看王爷今日回不回来的肖芸儿路过前厅,却是正好将他们父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顿时明白过来。
那福禄行原来是方落落娘家的铺子!
想起前些日子那个当铺老板找上门来指着鼻子骂自己,还带了一群泥腿子看自己笑话,肖芸儿的嘴都快要气歪了。
她当下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径直撩开了门帘走进来,“好你个方落落!原来是你在背后算计我!你且等着,我这就去告诉太妃!”
方落落看着怒气冲冲的女子,只觉得可笑。
她不以为意地用杯盖拨着茶叶,“你去告诉太妃什么?告诉太妃你欠下五万两银子还不上?告诉她如今王府的名声已经被你毁了?还是告诉王妃你欠的是我娘家的钱,准备不还了?”
“你、你……我说不过你,我先去汇报太妃!”
肖芸儿胸口重重地起伏着,简直被方落落一连串的指摘弄昏了头,一撒手绢带着琴湖先走了。
“女儿,八王爷……难道就钟情这种泼妇一般的女子?”
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全程,方父实在是有些担忧,“你那婆母来了,该不会要怨你吧?”
“爹爹你莫慌,这事咱们占理,急什么?”
方落落稳如泰山地坐在原处,她见方父实在担忧得厉害,便出声安抚他:“爹,你且看好了,如今你的女儿才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了。”
她等了一会儿,那肖芸儿倒也快,很快便带着太妃过来了。
肖太妃原本是不想管这些个糊涂事的,但是肖芸儿声泪俱下,口口声声说是方落落暗害了她,又指天立地地说是最后一次劳动太妃了,她才跟着她来了。
肖太妃在太师椅上坐下来之后,这才发现眼前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她看了一眼肖芸儿,来的路上她可没提到还有这么一号人。
“肖芸儿,你莫不是要说这人又是王妃的奸夫?你这些胡言乱语,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了!”
还以为肖芸儿又在这儿无中生有,肖太妃恼火得很,这肖芸儿真把她当傻子了不成?
见着太妃就要起身离开,方落落连忙开口:“母妃先坐下来听听芸姨娘怎么说。”
“什么芸姨娘,跟我儿子还没有洞房,就当是王妃养了只阿猫阿狗吧!”
一想到肖芸儿只是把自己当成往上爬的工具,肖太妃就恼火得很,她还从没有品尝过这样的滋味:“快说,说完了哀家还得清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自己,肖芸儿心中只觉得屈辱万分,但是她没有忘了自己将肖太妃请来的目的,因而只是极力的忍耐,面上柔柔弱弱地,“太妃,前不久你说芸儿奢靡无度,但芸儿没有!芸儿也是今日无意间听到王妃和她父亲的谈话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王妃为了让芸儿失去太妃的欢心而设下的一场局!”
这话听得肖太妃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你说这是阴谋?你要是不花钱,谁还能逼着你花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