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柒紧握手中的红月双刀，恨意漫开，仰头张狂笑道：“没错，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只为杀我！
凌灵柒的眼眸愈来愈红，心中的恨意也愈来愈强，浑身上下杀气腾腾。
好强的杀气，七师妹，你这是怎么了？凤九月不安地望着那个笑得很是癫狂的少女。
她好像是七师妹，又好像不是七师妹。
一时三刻，凤九月看不出凌灵柒性格大变的原因。
不管如何，当下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七师妹，此地危险，不宜逗留，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凤九月伸出右手，打算搂起凌灵柒的细腰，一起逃出北境渊国。
然而，凌灵柒变得异常敏感，并且非常恐惧凤九月的靠近。
于是在凤九月拦腰之时，她不经意地提起手中的短刀，毫不犹豫地捅穿凤九月的腰子。
“七师妹，你为何.......”凤九月没有做任何的防备，硬生生地承受突如其来的一刀，同时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双艳红嗜血的眸子。
凌灵柒颤颤地松开右手，心痛又难以置信地问：“凤九月，你为何不躲？”
凤九月忍痛抽出插在腰上的短刀，目光温柔道：“我方才若强行躲开，便会伤到你，所以我不能躲开。”
“五师姐......”凌灵柒终于不喊凤九月，却忽然剧烈头痛，思路紊乱。
顷刻，她放下另一只手握着的短刀，双手抱头，一边退后，一边喃喃道：“为什么？她要为什么要保护我？她不是要杀我吗？为什么！......”
好机会！一名黑衣人迅速捡起地上的一把锋利长剑，直向凌灵柒的胸口刺去。
“小心！”凤九月不顾腰部的严重伤势，伸手将凌灵柒搂入怀中，用自己的后背挡下刺客的终极刺杀。
“啊！”凤九月仰头痛吟，即刻露出八条尾巴，将身后的黑衣人震飞出去。
黑衣人倒地之时，当场死去。
另一个黑衣人吓得慌忙逃走。
“五师姐！！！”凌灵柒痛哭大喊，双手抱住奄奄一息的凤九月。
“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凤九月嘴含鲜血，倾身吻住凌灵柒的额头。
凌灵柒瞬间呆住，眸中的红光渐渐消失，恢复往常的清明模样。
“我认识的七师妹回来了，真好。”看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凤九月苍白一笑，下一刻松开凌灵柒，整个人倒在地上。
“五师姐！”凌灵柒即刻跪到地上，一只手捂住凤九月的腰部，另一只手捂住凤九月的胸口，满脸惊慌失措。
“好多的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腰这里也受伤了？”
“是谁？到底是伤了你！我要杀了他替你报仇！！！”
闻言，凤九月万分惊诧看着正在为自己受伤之事愤怒的少女。
她不记得自己刚刚做过什么？
不记得也好，省得胡思乱想，再次魔怔。
他还是更喜欢眼前这个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的七师妹。
凤九月无力抬起右手，轻轻地拂去凌灵柒脸上的晶莹泪珠，缓缓道：“伤我之人都已经死了，七师妹不必想着报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