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存在所谓的谋杀,只是简单的家族纠纷罢了。
这样的事情,李警官见怪不怪了。
大家族里,多的是这样的勾心斗角,今天的都只能算玩玩而已。
“请问,谋杀案是否虚假?”李警官象征性地问了问。
秋凌意脸色苍白,气场极冷,连眼梢,都裹满了凉薄的寒意。
“是假的!慕家的家事是有点乱,劳烦警官特意跑一趟,来看了个笑话。”说话滴水不漏,无形之中还警告李警官这是家事。
李警官拿出的铁质手铐,最后拷在了慕正康的手上,“先生,您虚假报案,扰乱公共秩序,处于行政拘留。”
“你知道我是谁吗?”慕正康虚张声势,勉强维持着面子。
“不管您是谁,扰乱公共秩序,都得拘留!”李警官面不改色,公事公办,挥了一下手,“带走!”
几个人便上前来把人押走,而慕正康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面色灰败地被押着肩膀离开。
慕知然傻眼了,他爸被押走了?!
在慕家被别人押走了!
情急之下,他跑去病床前,气急败坏地开口,“奶奶,他们这是在挑衅,慕家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没脑子的蠢货!”秋凌意怒斥,“赶紧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慕家怎么就养出这种没头脑的东西来?!
慕知然一哽,瞬间蔫吧了。
他太怵这个奶奶了,但他亲姐跟他说,只要表现得亲近奶奶,奶奶就会对他容忍度很高的。
这容忍度叫高吗?
那眼神简直是想杀了他!
他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灰溜溜地走了。
秋凌意被这帮没脑子的蠢货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慕云初眸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无波无澜,开口道:“刚做完手术,得稳定情绪,不然会对智商造成影响。”
过分漂亮的脸蛋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带着清寒,叫人实在是捉摸不透。
连秋凌意也看不透这个孙女,只觉得深不可测,实力不容小觑。
她情绪缓和下来,张口,声音沧桑,“今天辛苦初初了。”
“嗯,您好好休息。”
慕云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拉了拉慕倾粼的衣摆,声音软乎乎的,“大哥,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慕倾粼心里正发生着一场狂风暴雨,今晚的所见所闻,着实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的惊涛骇浪从未停止,眼神极其复杂地点头,“好。”
两人走在前面,靳长梧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三个身影逐渐走出明亮的灯光,消失在明暗交界处,偶尔传来交谈的声音,闲散悠闲,气氛和谐到不容打扰。
他们三个,似乎谁都没有太看重秋凌意。
慕家直系旁系无数人忌惮又想要讨好的人,于他们而言,似乎无关紧要。
而那些旁人挤破头去争抢的权利与财产,似乎也不入他们的眼。
秋凌意脑海里留下慕云初远去的背影,身材清瘦高挑,头发扎在脑后,看着乖顺,但无端地让人感觉到淡漠疏离,好像永远也无法靠近。
她的心脏忽地一紧,想张口叫住这个孙女,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心里空荡荡的,同时还又沉又闷,那股子难受劲儿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
慕云初先上楼去休息了,慕倾粼叫住了靳长梧。
两人去了走廊深处,靳长梧半倚着墙,姿态懒倦,灯光穿透玻璃,照在他俊美的脸上,他嗓音慢悠悠的,“想问什么,问吧。”
慕倾粼皱着眉,深呼吸几下,把那种震惊平复了,这才问:“初初的医术,很好的样子?”
那岂止是很好的样子?
那根本就是医术过人,惊掉下巴!
慕家的家庭医生是国内顶尖的全能型医生了,都拿家主脑袋里面扩散的淤血无可奈何,手术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慕云初进去,半个小时,不仅把人给救活了,还让人清醒了!
要是没有亲身经历,慕倾粼都绝对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靳长梧从头到尾都很淡定,所有行为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就这?你们也震惊成这样?
靳长梧晃了晃额前的碎发,眉梢微动,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唇边噙着笑,语气稀松平常,胡诌道:“啊,你这问个啊,是她在书上学的。”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书上能学到这个?
那么多名医专家都治不好的,他妹妹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结果靳长梧随便来一句书上学的,这糊弄鬼呢?
慕倾粼黑了脸,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语气冷沉,“靳老二,你当我是傻子呢?”
靳长梧悠悠地抬眼,哼笑一声,“可不是嘛!”
“你找死是不是?”慕倾粼目光锋利,沉沉地问。
“想打我,那你试试?”靳长梧似笑非笑地反问着。
这幅不怕死的模样,是个人见了都想揍他!
慕倾粼嘴角抽动了两下,终于知道自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