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那时怎么办,要我说啊,你就是头犟驴,真该让你多磨砺磨砺。
古榕睁开眼睛狠狠地看着梦师,梦师不忍再说她,笑了笑“好了,赶紧回去吧,你忘了他也是路清帘了。”
“我才不回去,我再也不回去。”
梦师摇了摇头,将一颗葡萄扔入嘴中。
古榕坐起身,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轻声道“还是在织筑国好,没有人欺负我。”
“哼,那是自然,谁欺负你啊。”
“老头,你说我爹娘以前不让我出去是不是因为外面坏人太多了。”
“可能吧,你要是个圆滑的性子,出去倒也没事,可是你呢,看见自己不满的就要插一腿,整日不是对就是错的,这世上啊,从来没有对错,只有立场,除了黑白,更多的是五颜六色。”
古榕拿起一旁酒又饮了一大口,叹气道“若是有烤鸡下酒就好了。”
“你不是这么多年都不吃烤鸡了。”
“我想吃了。”
“公主,烤鸡来了。”黄衣从外面跑来,还未见人,先闻其声。
古榕惊喜的看着黄衣“黄衣,还是你好,我刚说想吃烤鸡你就送来了。”
“不是我,是木辞”
“黄衣,不许提他。”古榕打断了黄衣的话,撕下一只鸡腿就大口咬了起来。
黄衣只好闭上了嘴巴,想着待她吃饱再告诉她。
古榕吃了一会,就躺在那里睡着了,梦师拿来线毯给她盖上,深深的叹了叹气。
一连过了好几日,整个务隅山突然变得又安静了下来,木辞整日不是待在院中就是去布南衣那里,已经极少去清心殿了,一墨也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出现了,大家好似都有些疲惫。
“怎么,最近见你很是多愁啊”布南衣知道古榕回织筑国了,却还是问道。他是最早看出木辞的心思的,从一开始他自己来求药要记起路清帘的记忆时他就知道他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后来织筑国国主以祖神之名不许他违反天道去看筑梦阵中的记忆,他更是用自身修为强行与天地沟通,结果还受了伤,他自是劝过他,所以古榕来问他时他不想去管他。
木辞将目光看向远处,只是不语,许久道“以前常听人说世间唯有感情之事最难为人,最让人心乱,以前只觉得世人糊涂,区区情感便一直困于其中。”
布南衣见他这般说,笑了笑道“所以呢,冷清绝爱的上神有了一丝接地气的情感,是吃了感情的苦这般郁郁寡欢。”
“你不用打趣我。”木辞一边饮酒一边说道。
布南衣拿着自己手中的酒壶与他碰了碰,笑道“古榕有时候确实有那么点驴脾气,不过她毕竟是女子,过几日气消了就好了,再说了,路清帘对她那么重要,她在务隅山这么些时日都过来了,会想明白的。”
木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在务隅山这么些时日都过来了,在务隅山有这么难熬吗?”
“不是务隅山难熬,你想啊,她是一国公主,在织筑国定是无人欺她,她也不会害怕谁,整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无所顾忌,还有人准备好一切,在务隅山呢,她畏惧你,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一二,而且,而且还有人欺负她。”布南衣说到最后话音低了许多,在天宫时的事他早就听说了,自是为她抱不平。
木辞静静的坐在那里饮酒,眼中忧伤似要涌出一般,过了许久,他轻声问布南衣“若是没有路清帘,她是不是会很讨厌我。”
布南衣不禁叹了叹气,陷入情感之中的人啊,是捞不出来的,他叹气道“你问她啊,整日里在我这喝闷酒,你是在怕什么?”
木辞沉默了,眉眼微皱,许久没有言语,布南衣道“看来我猜对了,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事。”
“如今她定是厌极了我,那支簪子对她很重要。”
布南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