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点了点头,冉凉走向古榕,古榕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吃着瓜果,突然一壶酒从她发间流淌,古榕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香甜的酒水顺着脸颊从头上淌下,古榕端坐在那里,任由冉凉这样倒着酒,直到她感觉到流下来的酒水渐渐少了,才微微张开眼睛。
一旁的一墨早已怒气满面,大吼“冉凉你太过分了。”
冉凉白了她一眼,以俯视众生的模样不屑的笑了笑“你敢质问我?”
一墨上前就要与她打斗,古榕站起身来,目光淡淡的看着冉凉,里面有前所未有的厌恶,她轻轻的嚼完自己口中的食物,笑了笑“怎么,让你爹来也没有用,就要将气撒在我身上?可是你就算撒在我身上也无用,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跟别人无关。”
古榕深知对付冉凉这种人与她争论是没有用的,就像曾经于筑梦阵中布南衣对她那般贬低,对一个傲慢的人就要用最击中她内心的东西去贬低,让她自己崩溃。
果真,冉凉脸上的怒气让她的脸微红,她看到古榕发间的那枚绿蜻蜓簪子,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带着这支簪子,烟儿说这支簪子在筑梦阵时她也带着,冉凉并不是无脑之辈,只不过被爱情牵累的如此不堪,她确实是高高在上的一帝之女,一方帝姬,她轻笑,趁古榕不注意时一把拔掉她发间的簪子,古榕的长发瞬间掉落,披在肩上,自从路清帘送她这支簪子,她便只带这一个首饰,这么多年了一直如此,这是她这么多年唯一的念想。
冉凉看到她眼中传出的冰冷的怒意,不禁笑了“看来这支簪子对你真的很重要,可是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件俗物罢了。”冉凉一边上下打量着那支簪子一边道。
“给我。”古榕压抑的怒气使得她的语气虽低却极为坚定。
冉凉看她生气似乎很是兴奋,继续笑着看她“不给。”
“给我。”古榕又重复一遍,依旧压抑着怒气。
“怎么,吓唬我吗?”冉凉眼底有些俱意,看着古榕的眼神身子微微动了动,却还是将手中的簪子上下玩弄。
古榕低沉的声音怒道“星落剑。”
冉凉一惊,星落剑,那不是上古天尊的神器,怎么会在她这里,瞬间星落剑出现在冉凉面前,冉凉惊恐的神色来不及隐藏,她有些慌张“古榕,你竟敢用星落剑伤我。”
烟儿急忙跑来,挡在冉凉面前,这时星落剑的气息惊动了屋里的人,三人急忙出来,看到星落剑正对着冉凉,东方天帝面露怒色,木辞急忙上前,一把收回星落剑,一双凌厉的眼神看着古榕,怒道“放肆,不知道这是哪里吗,如此胡闹。”
古榕看着他眼中的冰冷,愤怒的声音,她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他打断“莫要狡辩。”
东方天帝也走过来,看着冉凉,突然他脸色大变“受伤了?”
冉凉看着自己爹爹,委屈的掉了眼泪,她的手臂上有明显的血迹,是烟儿给她故意弄上的,她手臂的伤也是她自己划破的。
鸿羽上神站在一旁,眼中意味不明,喊道“拿上好的伤药来。”
东方天帝叹气,转身看向古榕,上下打量道“你是彦歂的女儿?”
古榕眼中有泪水打转,她深吸了口气,行礼道“是。”
“哼,你适才是要做什么?那可是星落剑,你想取她性命啊?”
古榕走上前,一双眼睛看着东方天帝,眼中的坚定与无畏让东方天帝不禁对眼前这个与自己女儿年纪不相上下的女子产生了兴趣,古榕声音坚定道“我并未要取她性命,只是要取回我自己的东西,还有,是她欺我在先,她的伤也不是我所致,您刚刚问起我父亲,我父亲自小教导我要以礼待众人,礼仪规则我也自小熟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