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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1 / 2)

古榕征了征,面色变得难看,张开的嘴唇又珉紧,她愣在那里,久久没有任何反应,她不敢相信,他不问青红皂白让她道歉,让她跟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道歉,她以前只是觉得他和路清帘不同,而这一次她觉得他根本就不是路清帘,路清帘会护着她,会毫无理由的相信她,此刻她只觉得委屈,不觉间眼眶已布满泪水,一旁的冉凉怒道“让你道歉你听不到吗?”

古榕让自己镇定下来,抬眼看向木辞,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这是第一次她的眼神中毫无惧怕,只有厌恶,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无可动摇,古榕冷冷道“我不会给她道歉,木辞上神若是觉得我错了,大可将我押去神柱受罚。”

木辞转过头去,避开她的眼神,她眼中的执拗竟让他动容,一双发红的眼睛竟会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看到她素白的衣袖中有红色的血迹,冷冷道“冉凉,你也已经伤了她,走吧。”

木辞转身离开,冉凉只能也随着离开,古榕看着涂画的眼中依旧充满恨意,那种恨意是祖神所定规则不能消除的。

三人离开,古榕坐在院中,感受着凉风吹在身上,不觉得冷,伤口也感觉不到疼,只是心中格外的难过,格外的委屈,心情低落到底点。

过了也不知多久,月亮已跑到头顶,古榕起身,看到木辞走来,她不禁笑了笑,以为自己坐在这里都能做梦,可是木辞真的走来了,她猛地摇了摇头道“木辞上神。”

木辞手中拿着一个紫色的药瓶递给她,却并不看她的眼睛,淡淡道“冉凉不是故意伤你,把药上了吧。”

“木辞上神是替她来道歉吗?”古榕脱口而出,此刻也不去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木辞有些惊讶的看向她,很是不解。

古榕又道“既然你知道不是我的错,为何还要让我道歉?”古榕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那股子拗劲来了她自己也管不了自己。

木辞看着她质问自己的神色,不禁冷笑,眼中现出不悦,他本是同情她待路清帘情深,看她可怜罢了,他冷声道“我需要跟你解释吗?”

他的这句话让古榕冷静下来,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她低下头,迟迟不语,木辞将药放在桌上,转身要离开,古榕抬起头道“是烟儿,是她,她害了路清帘,是她和她父亲害的路清帘离开我,我们本可以成亲一起过平淡的日子,所以我恨她。”

木辞停下脚步,眼眸中闪过悲伤之色,他转过身,古榕又道“不要跟我说什么筑梦阵中恩怨不要带到神界来。”

木辞想起今日烟儿看到他时竟远远的躲着,很是害怕,竟是因为如此,他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伤药,淡淡道“拂起衣袖。”

古榕愣了愣,将衣袖拂开,木辞将伤药倒在手中,一点一点给她上药,古榕看着他,突然就觉得回到了最后见路清帘的那一日,他也是那么温和的给她的手涂抹伤药,她看着他,直到涂好药,木辞看向她,她急忙收回目光,一滴泪却滴在了木辞手背上,木辞征了征,道“早些休息。”

木辞已离开许久,古榕还愣在那里,刚才的一切就如梦一般让她不敢相信,他给自己抹药,难道,难道是布南衣的药起作用了,他多少记起些了,古榕不禁这样想,此刻只想去找布南衣,可是却感觉到好困,便回到了房间。

木辞回到院中,写了封信传到织筑国,他传给的是织筑国的梦师,他想知道为何古榕记得,他却忘了。

第二日,一墨听说了昨晚的事和古榕边走边气愤的说着,看她那架势,恨不得将冉凉给生吃了,却只能恨自己没有她那么高贵的身份,二人来到藏书楼,古榕想看看一些关于祖神在世时的事情,一墨就带她来了。

二人走到藏书阁,见里面有人,一墨冲古榕眨了眨眼,好似她知道里面是谁,她喊道“玄冥,你怎有心思来这里了?”

二人走近,却不见有人答话,再走近,却发现不是玄冥,一墨古榕行礼道“神尊。”

木辞看了看二人道“嗯”,随后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古榕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是“北方趣事录”,不禁想道木辞上神还看这些书,忍不住笑了笑。

一墨与古榕去找自己要看的书籍,木辞看她们离开,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书,不禁有些懊恼的紧闭双眼,在她二人进来之时他便随便拿起一本书观看,将自己手中原本的书藏了起来。他拿出自己藏起的书“织筑国录”,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动了想要找回自己记忆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一墨与古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路边的花草,新摘的果子都能让他们说上很久,一墨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古榕笑道“瞧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嗯?”古榕回过神来看她。

“北海二殿下穹源的大婚就在明日,北海水君向来会做人情,我们务隅山的所有人都在邀请之列,我昨日出去找药神讨酒喝,就顺道去了趟青丘,那里有位织锦衣的阿婆,我便让她织了两件上好的蝉丝青衣,给你一件,我是约莫着你的尺寸让她织的,不知道合不合适,今日本想让你试试,竟被冉凉的事给气忘了。”

“一墨,谢谢你想着我。”

“嘿,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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