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饱了,将筷子放下,擦了擦嘴,漫不经心道“祁公子,苍羽山有什么好玩的吗,我还没去过呢。”
月舒听宁烛这般问,很是兴奋,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带她去苍羽山游玩“有,当然有,你若要去,一切都给你安排妥当。”
宁烛故作思虑“好啊,这殷都山下没什么好的。”
“那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一早吧,听说苍羽山下的百姓喜夜晚,夜间更热闹,到地方了不耽误游玩。”
“好。”
宁烛回到房间,躺在软榻之上,翘着腿,将双手枕于头下,看着那床帘发呆,黄衣红衣两个人在那里玩纸牌,玩的不亦乐乎,过了许久,宁烛向她们看去“蓝衣紫衣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黄衣头也不回一边玩乐一边答道“她们本来就在苍羽山,离这里不算远。”
“他们不在宁家跑苍羽山干嘛?”宁烛继续发着呆问着。
“她们是陪着公子去的,收到你的传信就赶来了。”
宁烛坐起身,面带愁容,不敢置信“庄一川在苍羽山?他在那里干嘛?我爹不是让他三个月不许出门吗。”
听宁烛话语不悦,黄衣收起了纸牌,走过来蹲在一旁“小姐,我也问蓝衣紫衣了,她们说公子是看上了一个女子,追着人家去的。”
“哼,又去祸害姑娘。”宁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躺下,心情烦躁,她从小就怀疑她和庄一川不是亲生的,她看到他就会莫名的不悦,从小到大,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若不是有爹娘在,宁烛都认为庄一川早将她打死了。
黄衣咧嘴笑了笑,试探的问“小姐,我去给您拿点糕点,您吃了甜的就不会烦躁了。”
宁烛机械的摇了摇头。
“那我去给您买镇上最好的酒,您解解闷?”宁烛还是觉得没意思。
“那我去找路公子,让他来陪你说说话。”宁烛刚要摇头,突然反应过来,眼角斜看着黄衣,黄衣吓得向后撤了撤身子,“小姐,我错了,我就是看您跟路公子还挺投缘的,毕竟你们自小就定亲了。”
“黄衣,庄一川很喜欢吃你烧的饭,不如我就成全他,让你去伺候他。”
“小姐,我错了,真错了。”黄衣举起手认真的说道。
红衣一副看笑话的模样不停的笑,随后也说“小姐,您说宗主为何要给你和路清帘定亲呢。”
宁烛翻了翻身“我怎么知道。”
随后又道“今日怎么不见他?”
“哦,他和他的师兄师妹一起出去了,可能回无望山了吧。”
宁烛愣了愣,走了,他不是说他要去苍羽山的吗,宁烛从榻上坐起,黄衣给她拿起鞋袜,她穿好站起身“我去找他。”
宁烛刚推开门,就看到路清帘从楼下走上来,她脚步停在那里,路清帘走到她面前“要出去吗?”
“没有,我找你。”
路清帘面色温和,看了一眼外面“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出去走走吧。”
“嗯。”宁烛点了点头,出去走走也好。
街面上人并不多,地面上随处可见的水迹,很是湿滑,因此每个人的脚步也都放慢了下来,两个人并排走着,不说话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走了一会,宁烛想起黄衣所说,就问道“你师兄和师妹呢?”
“回无望山了。”
“你不回去,你师父不会怪你吗?”
路清帘摇了摇头“不会,其实我不算是无望山的弟子,我去年才拜入无望山。”
宁烛看向他,轻瞄了一眼,懵懂的猜测他应是可怜之人“那你这一身功法可不是一年时间能练成的,你之前还有师父?”
路清帘面色有些沉重,像是在努力想起以前的事,却又以平和的语气道“我自己练的,我自小在一个海边渔村长大,打我记事起就是自己一个人,街坊邻居都很心善,轮流给我饭吃,还给我搭了个茅草屋,我长到四岁时,就去海边捉鱼,砍柴给他们,渔村里的先生也让我坐在角落里听课认字,过了两年,我砍柴时捡到一本书籍,上面记录的是各种功法,我就想着能够强身健体,多砍些柴,便在夜间按着那些招式练习,才有了现在的功力,再后来,渔民下海常常遇难,那段时间大家都吓坏了,说那片海里有怪物,有老人说用童男献给水怪,就可保平安,家家户户都不说话了,都陷入恐惧之中,谁都不舍得自己的孩子,最后他们决定将我献给水怪,我一开始挺害怕的,后来他们跟我说是他们把我养大的,是时候还给他们了,我便不再害怕了。”
宁烛看他讲述这些,嘴角竟还带着笑意,看来那些事情在他心里已经过去了“是水怪吗?”
“是水怪,不过被我杀了,后来我就离开了渔村,在山中生活,打些鸟禽,摘些果子,找了个山洞,更加潜心修习功法,山中也常有盗贼,他们受伤逃到那里,我给他们吃食,可是他们趁我睡着想要偷走我的秘籍,并且要杀了我,后来,我便择善而行,对待恶人不再施以善行。”
宁烛笑道“就如你刚见我时,认为我是恶人,所以待我不善?”
路清帘停下脚步,看向她“如今我又明白,善恶有时肉眼不可分辨,你不是恶人,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