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你这首词,能干得过方义孺么?”
一开始赵昊还以为这些百姓都是看见宣传单上的《女驸马》特意来应援的,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是憋不住,想来问问能不能干四国文人的啊!
不愧是荒国百姓,只要碰见不爽的事情,脑袋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干!
他特意在家憋了这么多天,是在抄《西厢记》的不假。
但抄《西厢记》只是顺便,而不是他憋在家的目的。
他憋在家就是为了让荒国百姓窝火,他们越窝火,自己的月圆盛典就会越赚钱。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荒国百姓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连中秋都等不到,就专程来堵门询问了。
赵昊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点头,荒国百姓就会把之前来自四国文人的嘲讽,成倍地还回去,毕竟荒国百姓从来不受委屈!
何乐而不为呢?
他微微皱眉,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疑惑地问道:“方义孺是谁?”
众人:“……”
好家伙,人家就差在你们镇国府门口拉粑粑了,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有人小声提醒道:“方义孺就是那个晋国秀才!”
他一脸疑惑:“安?”
那人解释道:“他是镇国府前几日请的先生。”
“安?我家也需要先生?”
“你忘了?就是被你和神武大将军一人一耳光,牙都被打掉的那个!”
“想起来了!”
赵昊一拍脑门,不由埋怨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放心,改明儿我把他吊起来打!”
众人这才露出会心的笑容,心想赵昊不亏是荒国第一纨绔,恶心人真有一手的。
前些天他一直在镇国府没出门,众人还真有些担心他真的萎了。
看到赵昊还是这么狂妄,大家终于放下心来了。
赵昊冲众人摆了摆手:“中秋之后,我们茶楼就正式开张了,不仅每天都能听完整的《女驸马》,还有《西厢记》供大家取乐,还望大家多多捧场!”
说完便挥了挥手,笑呵呵地离开了,只留下了窃窃私语的众人。
“女驸马终于要离家园了,给我等得急的啊,前半场都快看腻了!”
“这些天心悦茶楼对岸那么挤,很多人连一场都没看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啊!我在岸边的树上挂了两天。”
“啊这……”
“唉!等他们正式开张,再听戏估计就要钱了!”
“咋?你还想白嫖一辈子,脸那么大呢?”
“不说了,中秋不远了,我要先去河对岸占位置了!”
“就是,估计这是唯一的一次能够不要钱看完《女驸马》的机会!”
“呵呵,对岸?狗都不去!”
“难不成你想重金买雅座?”
“没钱!但我觉得,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是白马会馆!”
“就是啊!四国那些孙子这几天都嚣张成什么样子了?走去打他们的脸!”
“走!”
……
白马会馆。
这些天方义孺快累垮了,每天在镇国府门口从早上呆到晚上,虽然能做的事情只有叫嚣与赵昊斗诗,但毕竟一把年纪了,每天回来都腰酸背痛。
所以,他今天决定给自己放个假,顺便来白马会馆处理一下订单。
毕竟中秋佳节马上就到,是时候冲一下业绩了。
忙碌了一上午,他刚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他随手拦下了一个年轻人,面带不悦道:“何人在外喧闹?”
这些天,有那四十多首诗傍身,这些天他言谈举止都带着一丝傲气。
那年轻人敬畏地看他了一眼:“都是荒国人,说要让先生你出去斗诗!”
“斗诗?”
方义孺眉头一拧,随即轻蔑笑道:“怎么?那些荒国人又觉得自己行了?老夫今天没去堵镇国府的门,他们倒来堵老夫的门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荒国人脑袋都比较憨,向来得理不饶人,但是没理的时候一般都会苟住不说话。
可现在……
他连忙问道:“赵昊作出诗了?”
“作了!”
年轻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没完全作!”
方义孺有些不耐烦:“到底作没作!”
年轻人被骂得有些不开心,干脆直接从怀里取出宣传单:“你自己看吧!”
说罢,就直接离开。
“这年轻人,懂不懂尊重长辈啊!”
方义孺隔着老远骂了一句,然后看向宣传单,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顿时瞳孔一缩。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啊这……”
他忽然有些心慌,他可是一个文人,怎么可能品不出这一句的意境?
中秋团圆之际,无论是中原五国驻荒做生意的商人,还是荒国那些子女镇守边疆的空巢老兵,杀伤力实在大到没边了。
况且就算只看这一句,经典程度丝毫不下于“暗香浮动月黄昏”啊!
赵昊不是已经才尽了么?为什么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