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纬继续将车往前开到路口调头,回家的路上,想了想,还是给他秘书室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对方接到他的电话简直要喜极而泣,“许总,总算联系上您了!”
“最近公司有什么事?”
“之前一直联系不上您,公司确实乱成一团,很多项目因为没有您的批示都停摆,不过昨天早上方特助已经赶回来,现在公司已经稳定很多,很多项目也有了批复,可以正常运行。”
“方衡?”许星纬皱眉,“我不是让她去非洲发展新公司?谁允许她回来的?”
“啊?这……”这话秘书室老大就不好回答了。
神仙打架,这谁敢管?
整个一诺,谁人不知方特助那是妥妥的未来老板娘?虽说上次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许总起了冲突,被许总一气之下,把几个跟她走得近的助理解聘了,她本人也被许总直接发配到了非洲去,但谁都知道她在非洲呆不了多久,过一段时间许总气消了,就会把她叫回来。
这不,许总这边联系不上,方特助就直接从非洲回来主持大局了。
方特助一回来,之前她去非洲以后,接替她工作的仇助理就被她针对了,直接被她剔除出了第一梯队。原先那些只听许总安排,后来归仇助理管理的智囊团成员,也被方特助架空,成了边缘人物。
现在被方特助打成仇助理一派的特助,在公司是夹着尾巴做人,苦苦的等许总回来主持公道,是真的惨。
短短几天,整个一诺就像是经历了大洗牌,偏偏公司里那些元老级别的高层,也很听方特助的话,俨然奉她为老板娘,她说什么是什么,她指哪打哪,就跟许总在公司一个待遇。
你说,公司还有谁敢跟未来老板娘作对?
除非不想在一诺混了。
许总变态是变态,好歹工资给的高,要不是情非得已,谁舍得这份高薪?
秘书室负责人没说完的话,许星纬略微想一想就明白了,不过他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好像事情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前面绿灯通行,许星纬车子慢慢加速,他对着电话那头的秘书室负责人道,“知道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给你打过电话,先这样!”
“许总,那您什么时候来公司?”秘书室负责人在电话里急急追问道。
“该来的时候我就来了!”许星纬说完按了挂断键。
车子快到澜庭的时候,许星纬接到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电话,他戴上了蓝牙接听,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许星纬冷冷道:“我不管你怎么做,专业的事情我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我只听结果,我要他们死,最差也要给我把牢底坐穿。”
那边人又说了什么,许星纬淡淡“嗯”了一声,才把电话挂断。
回了家,他先回房间洗澡,出来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走到吧台习惯性的去酒柜拿酒,刚拎起一瓶,想起什么,又放了回去,改而在水台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水,边喝边拔通了一个电话。
“哈喽,许!”电话那边是纯正的法语男声,听起来年轻并不大。
“哈喽!”许星纬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用法语跟手机那边的人打招呼,他左手拿着水杯喝了口水,才又问道:“方氏集团的收购计划执行的怎么样了?”
“许,一切照计划执行中。”
“好,不要声张,动作不要太急进,不要让方盛年察觉,我要一击必中。”
“OKOK!不过,许,你要不要这么狠哪?方毕竟跟了你很多年,你们华朝不是有句古话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不要小瞧了女人,中国还有句古话叫‘阴沟里翻船’,这船我在她身上翻过,就是因为看在她这么多年的苦劳上,想放她一马,但她要懂适可而止。”
“OKOK!我明白我明白,许你一贯的作风,就是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可以原谅方,但这不妨碍你做好把方赶尽杀绝的准备,如果方不听话,你要确保能把方一口气压到地壳起不来,对不对?”
许星纬笑,他又喝了一口水,慢悠悠道:“凭心而论,我希望她识时务,但以我的直觉判断,她大概不会接受我的好心。我现在还在给她机会,毕竟是跟我一起从微末创业的功臣,我也不想做兔死狗烹这样令人寒心的事,但有些事,她真的犯了我的底限。”
许星纬换了个坐着的姿势,才又继续道:“她总是试图挑衅我喜欢的女人,有事没事要去骚扰她,当年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也是因为她在中间煽风点火,这事你要说我不觉得遗憾,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错开了六年,如果不是她,这六年我们根本不会分开,也许现在孩子都会叫爸爸了。我为了以后家宅安宁,不把她彻底弄出我的圈子不行,她再能干,再能帮我省心,也抵不上我喜欢的女人在我心里的位置。方氏集团是她的底气,我把方氏弄垮了,她也就蹦哒不起来了。这可不能怪我,我给过机会,她要是够听话,我也不会走这一步,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有我想要珍惜保护的人,就是可惜了她爸爸方盛年。”
“这是你们华朝人喜欢说的‘无毒不丈夫’吗?但是,许,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很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