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好久不见!”
这声音!
司徒瑾权眉间蹙起:
“顾漠,你也是司徒皇族!杀了我对你有何好处!
慕族绝不会是什么宅心仁厚,
我死后他们不可能放过司徒皇族,更不会放过你!”
顾某脸上一丝冷笑:
“我只知道,在我走投无路时,是尊亲王给了我一条生路护我长大!”
南煜和顾漠,在天险关护下慕臣雄的尸首,带着骨灰,顺着西境的密令从侧入京,葬在苍城山。
西境行军的兵卒不过是耳目。
他们两人在皇城四周埋伏。
司徒瑾权看着顾漠手里握着剑:
司徒瑾权笑痴儿一般,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那慕权歌当人质这种把戏他用了五年了,已经厌倦了。
而且她永远不可能是最后的赢家。
司徒瑾权挟着慕权歌在他耳边说道:
“慕权歌你这一生都恨我,是一个皇帝,心中只有权势。
那我便让你活着看清楚你到底是有多愚蠢。”
慕权歌在残碎的琉璃瓦内看见司徒瑾权笑得诡谲狰狞的脸。
司徒瑾权拉着慕权歌一步步后退,手上的金簪却慢慢故意便松。
司徒瑾权通红的双眼看着慕权歌对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慕权歌,你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
告诉你一件荒唐的事情!
红花,不是我放的!
你猜是谁?
其实慕字的第一画也是,一。
当年慕忆带兵攻入盛京,明明已经赢了。
还你自由,让你回花祭岛。
天下在慕族手里,太平昌盛!
可为何慕忆会死,为何是从东华城门坠落!
惨遭骂名受万民踩踏而死!
这些你都想过吗!
你猜我在你所谓的上一世里看看见了什么!
你敢知道吗?
慕族,又何曾真正无辜。”
南煜在最后一刻从司徒瑾权手里夺下慕权歌!
司徒瑾权死在顾漠,司徒血脉最后一位皇族手里。
死前,司徒瑾权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魔,笑得近乎癫狂猖獗!
涨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慕权歌,
似是再说:
“你错了!”
司徒瑾权的死像残忍,
还有他最后的那番话,成了慕权歌最后的心魔。
慕权歌痴傻的站在原地,唇边尝到司徒瑾权的一点血。
血的味道她不是第一次喝,甚至还有些贪婪。
慕权歌才发现她已经到了如此恐怖骇人的地步了。
她这一路过来,一心只想报仇。
可是当司徒瑾权真正死的时候。
慕权歌并没有大仇得报的释然。
反而更加沉重。
司徒瑾权看过未来,他占尽先机。
他想要自己爱她,
在慕王军这件事情上他有许多解决办法。
只要慕王军无事,尊亲王府无事。
其实他们两人,真的可以幸福下去。
可司徒瑾权还是不顾一切都要灭了尊亲王府。
将慕王军握在自己手里。
在她的梦境里,司徒瑾权究竟看见过什么。
慕族,又何曾真正无辜!
这句话一遍遍的在慕权歌的脑子里回响。
慕权歌想得头疼。
南煜见着慕权歌浑身是血,揪心的道:
“妹妹,你没事吧!”
南煜刚碰慕权歌的时候,慕权歌被吓了一跳。
慕权歌看清是南煜以后,
慕权歌孩子一般,直接躲在南煜怀里,像是在逃避自己的错误,留着泪说着“没事!”
慕权歌此刻的模样和她先前满眼杀意波动的主帅,完全不一样。
慕权歌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南煜拍着慕权歌的背,安慰道: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
慕权歌一席白衣,身披龙纹斗篷,白衣之下是血点点的帝王血。
走出观星台,站在宫门之上,迎接天下来拜。
慕权歌很小的时候,司徒瑾权就把自己的衣服披在慕权歌身上。
当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更多的居然还有几分合适。
就像是那衣服上的龙纹,慕权歌生来就应该拥有一样。
十分合适。
就连慕权歌也是如此觉得!
南国沅启十二年,司徒皇室最后一位皇帝,司徒瑾权,驾崩!
亡国皇帝,下场总是很惨的。
可在慕权歌的要求下,司徒瑾权还是以整幅的皇帝仪仗入皇陵。
准备喜事和准备丧事的,都是那些宫人。
内务府,礼部,钦天监,
因为司徒瑾权的丧事,慕权歌才第一次注意到。
原来丧事也要摆宴席。
正如他们当年成婚一样。
只不过现在是
红绸换白绸,人还是那些人。
同样的约起,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