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之上的人装在布袋,高悬与宫门之上。
看不清楚人,慕权歌也知道,如今能威胁到她的只有慕子书,不管里面是不是。
她欠慕子书的太多了,她赌不起!
“你们都留在此处,不可越过宫门一步!”
慕权歌身后的骑兵甲胄,握紧刀刃,只差这最后一步便可替他们报仇,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最后还是遵命了。
慕权歌坐着凤驾从皇城正门而入。
上一次,从这道门进入,还是在他们成婚的时候。
她一席凤冠霞帔…
——观星台——
白天的观星台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像是一颗闪着斑斓光彩的明珠,比夜晚还美。
放眼望去,南国河山全在脚下。
除了美还有欲!
司徒瑾权似是憔悴了些许,下颌骨的弧度更加明显,却也更加硬朗了。
特别是他硬挺的山岳眉骨,上面似是写满了山河故事。
他更像一位君王了!
他的言语柔情,声音却透着威慑:
“柠儿,你来啦!”
慕权歌没有说话,垂着双手缓缓步入。
司徒瑾权起身相迎,将他的龙纹斗篷披在慕权歌身上,说道:
“虽已入春,可你身子弱,还是要多穿一些。”
慕权歌明明恨透了司徒瑾权,可他对她的照顾。
她已经习惯了,如此恩怨情仇时,居然还流露这一股自然。
威震天下的君王和富贵荣华的皇后。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是一股自然的国泰民安,山河无恙。
可惜了,事实却是刀兵相向,山河破碎。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外面。
站在观星台能够清楚的看见此时脚下破碎的盛京。
四处可见废弃,却又贵气的垃圾堆。
不得不说,盛京废弃的战壕都不其它地方好看。
站在观星台之上看着脚下的狼烟,
慕权歌眼尾的朱红色的泪痣更是透杀意,可眸光确是星河流转,我见犹怜!
“为什么!”
司徒瑾权没有回答慕权歌的问题,他也问了一个问题:
“记得之前我问过你
你好像从未说过爱我!”
司徒瑾权看着慕权歌道:
“如今,还是一样的问题我想在问一次!”
司徒瑾权的双眸寒若深潭,可慕权歌依稀还能看见他眼里留恋的最后一丝深情。
可慕权歌却挥剑斩了他最后一丝深情。
慕权歌的言语比望月山巅之上的雪还要冷:
“一样的问题,一样的答案!”
司徒瑾权一阵苦笑。
一样的答案,一样的不甘心!
“当年是你自愿嫁给我的,为我留在盛京,为我绣荷包,陪我去祭祀母后,甚至为我生下睿儿!
这些你敢说你未曾对我动过心!
你单只说,愧疚!
只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便想全部掩去。”
曾经,慕权歌真不知司徒瑾权有和脸面在自己面前谈起曾经。
慕权歌双眸含泪道:
“在你们规定下的范围做出选择算什么自愿。
你又不是长得凶神恶煞的罗殿阎王。
要一个女子喜欢上一个君王有何难!
我对你的所有动心,只是
别无选择之下的,无可奈何!
我对你的喜欢也只是对命运的
妥协,罢了!”
天地间,一股寒流冻住了所有所有的一切。
司徒瑾权眼底的伤,永远也掩饰不下。
他的心此刻正遭受着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原来,原来你一直是这样!
那当真是委屈了你,慕大小姐的尊贵!
原来你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给过你机会的!司徒瑾权。”
慕权歌看着司徒瑾权,她清晰的看见司徒瑾权此时毫无掩饰的脆弱。
“我努力过爱上你,一遍又一遍无条件的相信你。
可是你最后却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你是皇帝,我是皇后!
我们两人之间的相遇,本就是最简单的互相利用,互相制衡!。
这是民间,黄口小儿都懂道理!
史书上,自古以来,又有几对帝后,是真正的恩爱夫妻。
感情在你我之间,多少是有些拖累和多余。
其实只要慕族不出事,这场戏我能陪你演一辈子!”
“世人都说我这个皇帝无情无义,薄情寡性。
其实你才是真正薄情寡性,无心之人!
你明明亲眼见到我喝下毒酒,摔下城楼,遭万民踩踏而粉身碎骨!
可你对我居然还能说出
只是喜欢,只是愧疚,只是妥协!
这样的话!
慕权歌,你的心当真好狠!”
“毒酒!坠城!
我从未和你说过这些细节,你是如何知道!
难道你…”
司徒瑾权受伤的双眸顷刻变得阴鸷恐怖难料,笑到:
“你是不是一直误以为自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