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准备,司徒瑾权带着怒气直挺挺的便进去了。
捏着北柠的下巴,问了好几次,穷追不舍道:
“说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纵使司徒瑾权撞得在用力,北柠还是没有松口。
死死咬着唇,不出声!
她怕自己一张口,便露了怯。
司徒瑾权知道北柠看着整个人绵软慵懒,实际上一但认定的事情,骨子里比谁都倔强。
若是硬逼,只怕最后会鱼死网破。
司徒瑾权的疯狂,让北柠陷入一场久违的特殊的疼痛。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硬扛一个晚上受虐。
司徒瑾权却在外面下起一场稠密的春雨停住了折磨北柠,也是折磨自己的动作。
他何尝没有想过,狠狠干一场让北柠张张记性。
可司徒瑾权面对北柠到底是妥协了。
他知道北柠现在身体不好,开不得玩笑。
最后亲了亲北柠,摸着北柠耳朵上的红印,问道:
“是不是咬疼了了!”
司徒瑾权暴风席卷的疯狂,突然停下来,变得细语绵绵的温柔。
北柠看着司徒瑾权,一滴泪从眼角滑过。
染湿了北柠眼尾的泪痣。
“司徒瑾权,我恨你!”
司徒瑾权听着北柠一直咬着牙不说话,声音憋在里面,有些哑。
喝了一口水喂给北柠,将人拥在怀里。
司徒瑾权像是捧着一件极为易碎的珍品一样小心翼翼,在北柠的耳旁说道:
“如果不爱我,恨我也是好的!我只怕我最终是你灿烂人生的过客。
柠儿,你的世界人太多了,
东洲的花祭岛,北疆的慕王军,西境的顾漠,盛京的尊亲王府。
你却一直忘了在你身后的夫君!
你说你赌输了,可我又何曾赢过!
单只有你我二人的较量,又有哪次不是我妥协了。”
司徒瑾权说着将北柠再次拥入怀里,北柠靠在司徒瑾权结实的胸膛,里面跳动的是他强壮有力的心跳。
可司徒瑾权的言语却满是受伤,主动讲起他过去的事情。
这是北柠未曾参与的,司徒瑾权人生里的一整片黑暗!
司徒瑾权的童年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全是伤痕累累的回忆。
可他还是主动揭开伤疤,将自己的不堪裸露在北柠面前。
只听司徒瑾权缓缓道:
“第一次见到你,你刚出生,我才八岁,他们就指着你告诉我,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我自幼学的是帝王术,读的是冷冰冰的史书。
我问乳母,妻子是什么意思,
乳母端来一碟枣糕放在一旁说,就是以后要陪我住在皇宫里和我站在一起的人。
从那时起我便一直记着,你是我的妻子。
我住在东宫,里面经常死人,特别是夜里黑漆漆一片,总能听见女人的惨叫。
我的乳母贪嘴吃了端给我的枣糕,也死了。
这里真的冷冰冰的,我一直在等着你,柠儿,你就像是我幼时的一个希望。
每次又死人,我不敢睡的时候,我总是想着你,想着在坚持坚持。
你回来陪我。
可你却走了去了东洲,后来我也长大了。
这这种环境下,怨不得我变的冷血,我也曾躲在被子里哭得无助。
后来我手上也染了血,只有你柠儿,你是我唯一的一份柔软和干净
后宫里的女人我一个都没碰,心心念念等着你长大!
柠儿!”
司徒瑾权看着北柠替她擦着眼尾的泪痣上的泪痕,一种祈求的语气道:
“柠儿,我求求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的世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好不好!”
北柠知道,司徒瑾权将自己封闭得太久,能说出这些将他的心底深处裸露在她面前,可见真心!
只是
“太迟了,司徒瑾权!”
北柠说完只是哭,司徒瑾权一遍遍的吻着北柠的眼泪,最后他们两人都用尽力气抱着对方。
就像下一秒马上就要分开,永生永世不能再见面一样。
过了许久,北柠的哭声缓缓歇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北柠觉得自己的颈间有些许湿润。
北柠看着抬头看着司徒瑾权,他的双眸紧闭,似是睡着了!
北柠看着他的睡颜,又望了望观星台下富丽堂皇却又恐怖阴深的皇宫。
可以想象出,他作为嫡子,没有母后庇护,一个人在这皇宫,到底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才能活过来。
司徒瑾权眉眼满是受伤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心疼,让人动容。
北柠唤了司徒瑾权两声,确认他睡着了,抱着司徒瑾权的脑袋主动吻在他的眉心。
心里对着司徒瑾权道:
谢谢你对我毫无保留的爱,
对不起,错过了你最需要我的时候。
我要走了,到底是不能陪你一直住在皇宫里了。
辜负了你对我的期待。
司徒瑾权,我的夫君,我们就到这里了!
马上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