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的眼神和轻蔑的语气,当真是伤到司徒瑾权了,
他从见过北柠如此模样,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变得十足理智,让司徒瑾权不认识。
司徒瑾权听见北柠如此说完全将他排除在外面。
北柠以为司徒瑾权会生气,却见司徒瑾权脸上丝毫没有怒气,看着北柠道:
“是,我是不配。
你的一家人动点小心思是无伤大雅,
我出手制止就是卑鄙无耻,
慕王军供我驱使,当真是玷污了他的英名。”
司徒瑾权挑着北柠的下巴问道:
“那么,敢问这尊亲王府的嫡长女,这世上是能降伏这头凶兽?嗯!”
司徒瑾权纵容北柠的一切,却唯独忍受不了,北柠和别的人一起,将他划分在圈子外面。
和别人成为,我们,让他成为外人!
北柠看着司徒瑾权压抑的怒气,丝毫不知自己这是又触到他什么逆鳞了,让他这样濒临失控。
北柠没有回答,看着司徒瑾权的眼睛在寻找答案,如何能熄了这场即将燃起的怒火。
免去一场浪费时间的争吵!
让司徒瑾权出兵支援父王,做父王的后方保障。
司徒瑾权见着明亮的眼眸十分坚定的盯着他看。
“要是不了解你这小家伙,还以为你此刻是有多深情。
殊不知,你这双漂亮的眼睛专会骗人,你又在盘算着什么?
是在想着如何回答我
这世间有哪位君主能降伏慕王军这头凶兽?
我不配,难道是他寒沐泽吗!”
明明自己和寒沐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每次在司徒瑾权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北柠总是会习惯性的心虚。
北柠伸手打掉司徒瑾权的手,有几分生气:
“好好的,没事你提他做什么,你不会是怀疑我慕王军和北疆勾结?”
“没事?”
司徒瑾权有几分吃味:
“军报你也看过了,东洲战线你也画出来了!
他在东洲边境攻势猛烈却独独避开花祭岛,
你告诉我这是没事?
你养的狼王旁人一步都靠近不得,却偏偏成了他的宠物跟随他一起上战场!
你告诉我这是没事?”
“司徒瑾权!”
北柠的声音比先前的更大声,气到手都在抖。
若不是自己伤了手,真的想再扇他一巴掌。
北柠眉间蹙起,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瑾权高声说道:
“他爱慕你妻子,你打回去啊!你冲我发什么火!
还是你怀疑我和他有一腿,今天是来捉奸的!”
司徒瑾权宽大的手掌,揉着北柠眼尾红色的泪痣,声音是一阵阵的温狠:
“放心,杀了他是早晚的事情!我也不会怀疑你和他有什么!
我只是十分不喜欢你骗我。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你和寒沐泽最初是在哪里见面?”
“潼山关!”
“好,好!”
司徒瑾权笑了,笑得十足畅快,像是听见一个十足好笑的笑话。
又像是在笑话他自己。
司徒瑾权伸手顺了顺北柠的头发,在北柠的眉心吻了吻!
不在谈刚刚的事情!
刚才两人的疾言厉色好像没有发生过,烟消云散寻不见踪迹。
司徒瑾权善解人意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父王深入天险关,后方没有保障,我会派人去支援的!
原本我和你父王制定的计划就是,慕子野在东洲带大量人马吸引火力,
你父王带着精锐轻骑从北疆突袭,金瀚海会从西境调兵支援。
只是没想过比父王如此骁勇,比原定的计划提前了半月。
金瀚海在西境的兵马跟不上。
在有些时日便到了!”
对于司徒瑾权前后突然如此大的差别,北柠有一些不习惯。
听见外间屋子,有孩子的啼哭声,
孩子的每一声啼哭都像是脚印,才在北柠的心上。
不由的心软!
他们的孩子刚出生,北柠当真不想和司徒瑾权吵得如此不可开交。
再看司徒瑾权,脸上挂着和善的面容,想来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北柠问司徒瑾权道:
“你真的有派兵去支援我父王!”
“真的,你若不信我现在便在写一封圣旨,催促金瀚海加快行军速度。”
事关慕臣雄的安危,北柠马虎不得,亲眼看见盖了圣旨调兵令送出去,北柠才安心。
君无戏言,只要援军的圣旨一出,司徒瑾权也不能反悔。
金瀚海是金熙柔的哥哥,
两家有姻亲关系,他若能带兵支援北柠自然是放心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