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书见着北柠心脉有些快安慰的说道:
“放心吧!不会失败的。我用毒天下无解。
要他不明不白突然暴毙的方法有很多。
能这样用计谋让他死得其所已经是很给他这位皇帝面子了。
就是败露又如何,大不了,王军攻入盛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北柠听完不愿相信,缓缓摇头:
“大哥在明处,你在暗处。三哥原来你才是背后的下棋的人。”
北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原以为自己对慕子书足够了解,如今才发现,
素昧平生!
北柠说道:
“司徒瑾权的手上的兵,不是在西境就是在边防,
中腹盛京,能用上的全部加起来不到十万。
慕族此刻要取这天下轻而易举,犹如囊中取物。”
北柠说着语气大了些许,一滴泪落下道:
“可就是赢了又如何!!
慕族永远都会背负这乱臣贼子,乘人之危的骂名!
苍城山上堆积成山的白骨还有潼山关多少英魂守着慕族百年荣光,将会毁于一旦!
你就甘心只拿他们换去取一座皇位!
父王守了一辈子的边疆,你让他百年之后有和颜面去见先帝,去见母妃。
已经是天人永隔了,难道你要父王和母妃做鬼都不能团聚吗!”
北柠的这滴泪烫的慕子书的手背生疼,灼烧出一片压抑的怒气,说道:
“区区一个皇位,除了他司徒皇室的人还有谁会在乎!
你以为是慕族要反的吗?今日这一切全都是让他逼的!”
慕子书这句话让北柠的头有些眩晕问道: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室需要慕族为他们抵御外敌,保家卫国,
背地里却是心生忌惮多方试探,收集一些冠冕堂皇的慕族罪证。
只待有朝一日,他取下西境坐稳皇位,便会拿出这些罪证,找一个最合适的借口对我们下手。"
慕子书说完脸上是不羁的笑道:
“妹妹可还记得,平南王府是怎么灭的!
先抛出诱饵,这是司徒瑾权要对他们动手的信号,让他们自乱阵脚,人人自危。
你以为平南王是傻子吗!你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司徒瑾权的陷阱吗!
平南王就是不贪污,司徒瑾权也会给他按一个别的罪名。
平南王的暴烈脾气与其成日里提心吊胆的活着被人怀疑,还不如痛快反了,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慕子书眼里满是轻。蔑说到:
“同样的伎俩。
此次的私运就是司徒瑾权对我们抛出的饵,
就算我们不贪,两袖清风,规规矩矩。
占着这样一个肥差,有谁会相信我们真的清白,贪污,谋私各种罪名,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我们淹死。
我们受着污名,真的贪了。
便会有楚离这样的人收集罪证。
只是他没有想过,我们早就知道他这些恶心的伎俩,
不仅吃了他抛出来的饵,还找潇奉这个替罪羊。”
慕子书说完,重新握着北柠的手,言语比先前温柔许多,似乎是在让北柠接受他的观点说道:
“慕族太过强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任何一切全部都是借口!
司徒瑾权早晚会动手,为何我们现在不可以选择自保,先下手为强,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慕子书说完,从北柠腰间的荷包拿出一个金丹递给北柠说道:
“妹妹你的药还没吃!”
以往慕子书给药,北柠想也不想就会吃了。
此时北柠拿起药,在指腹转了转,故意一脸傻笑似懂非懂的说道:
“我就知道慕族不是真的要反!
我们一家皆是喜欢肆意纵情山河之人,这要是不小心抢了皇位,谁都不愿意坐岂不是大麻烦!”
北柠说完,脸上的笑自己僵住了,当真是有点傻!
随后北柠动动脖子,将手里的金丹扔进荷包里,没有吃,抬头看着慕子书。
北柠的眼神清明,早已没了之前浮在面上的那层惺忪,秋水明眸,天生慧根,像是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心底。
北柠长长卷卷的睫毛,冷凝寒霜朱唇微启,
言语依旧轻柔,却是字字凌厉道:
“是不是只要我让司徒瑾权对慕族放下戒心,不在无故试探,放慕族一份安稳,大家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慕子书对上北柠的眼神,心里微微颤动见她脸上的倾世妖颜不在是一脸楚楚可怜,睥睨凌然的双眸,眼尾的泪痣添了几分祸国妖后的韵味。
慕子书知道,他的妹妹慕权歌醒了。
先是装傻探了他的底,再一步步瓦解他的顾虑!
慕子书不敢在小觑,说道:
“强者之间不谈什么平白无故的信任,利益牵制比什么都可靠。
妹妹手上可有什么筹码,你要如何说服司徒瑾权。”
慕权歌拉着慕子书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声音魅惑寒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