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见北柠年纪小又劝道:
夫妻啊!都是这样的。难免会有可磕磕碰碰。
就是看着在般配的君子佳人,想要走的长久,也要经过长时间的磨合。
她喜欢咸的,他喜欢淡的,她怕冷,他怕热。
这些话本爱情里绝不会提到的生活小细节,都会是一对夫妻的绊脚石。
一气之下分开了,在回头看居然是因为一点小事。
到头来会后悔的!
因为母妃早逝,这些闺房话从来没有人对她说。
北柠听了有一点点感动,也没说话抱着太皇太后咿咿呀呀的撒娇。
太皇太后笑得容光焕发,笑说着:
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不过
北柠突然抬头说道:
不过,皇祖母这还是第一次替司徒瑾权说好话,您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吗?
太皇太后手里捻着佛珠:
哀家年纪大了,但还不至于糊涂。
皇帝是不是真心对你,哀家还是知道的!
因为宇文一族的事情我和皇帝的确是立场不同。
抛开立场,哀家和皇帝一样,更希望我们家小幺能好好的。
北柠乖巧的点头:嗯。
老人家还是继续叮嘱:
你们以后也别再吵了,哀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刺激。
北柠看着皇祖母满头白发,心里有些自责。
祖孙两人又聊了许久,太皇太后将北柠留下来用了晚膳,才舍得将人放出去。
北柠从慈宁宫回来以后发现天都黑了,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从一块黑色的布,慢慢的变成星星点点,璀璨夺目。
想起司徒瑾权晚上说要过来,又在外面等了一盏茶,还是没有见到人影。
见天有些阴了,天上的星星也看不见了,估摸着这两天是要下雨了。
吴玉拿着一件薄披风给北柠披上,催促北柠进屋。
北柠想着前线战事繁忙,明天就要全面进攻了想来他应该有许多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这个时候聂总管的大徒弟张内侍带人来说:
启禀皇后娘娘,前线战事吃紧,皇上说今晚不过来了。让娘娘先休息,别等了。
北柠听完以后心里居然没什么失落的感觉,很是无所谓,只是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
北柠身子有些乏了回到屋里便直接休息。
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原本无所谓的心境,开始一点点的发生变化。
原来不是无所谓,只是这些天太过平静,让她的反应都变慢了。
此刻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正在一点点慢慢的往下坠,石头锋利的菱角划过五脏六腑。
真的很疼,原本她不想司徒瑾权的,就是这样不相见的日子再过上十年八年都可以。
只是他都主动说要来了,现在又让她别等了。
这种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真的很让人难受。
一阵难受过后,北柠的理智慢慢回来,想着司徒瑾权也不是这样失信的人。
或许是太忙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怕她等太久了。
所以便派人过来直接说不来了。
北柠抱着一丝侥幸,想了一下还是吩咐道:
屋外的灯先留着。
屋外的灯映在窗纱,又映着床幔,一层层透透进来。
床上莹莹弱弱的荡漾着银灰色的亮光,十分羸弱。
北柠原本是有些累的,可是一躺在床上又睡不着。
只是习惯的闭上眼睛,不知过了过久。
缓缓有些困意,处在半梦半醒的时候。
一股温热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慢慢的将北柠全身包围,这股温热一下涌进北柠的心里。
司徒瑾权动作轻缓,生怕将人惊到。
只是这样抱着根本不满足,司徒瑾权手上微微用力,让两人靠得更近。
鼻翼收缩,闻着北柠身上特有的奶香,面颊轻轻的北柠后脑上的头发唤道:柠儿。
北柠没有转身假装睡着了。
司徒瑾权知道北柠正赌气呢,替她掖好被角,一个人缓缓道:
那日你说,我对你管束太过,时常约束你。
其实我也知道,我承认对你我占有欲太过,甚至于有些变态。
却没想过,这会让你过得那么压抑。可是柠儿
司徒瑾权语气突然变得生硬,手上的力气也重些,直接让北柠陷进他庞大的身躯里。
又是这种强大的压迫,可司徒瑾权的语气却不似平常那般盛气傲人,反而有些受伤,开口道:
我虽是南国君主,却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的,我的周遭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
小时候,父皇杀了母后,吞了宇文家的势力将我送上太子位,我还不满十岁。
偌大的东宫,经常死人,我自己一个人住得孤寂寒冷。
我总觉得下一个死去的人就是我,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的,随时有可能被人夺走。
只有你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属于我的。
司徒瑾权受伤的语气,让北柠有些心疼。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