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可以刀兵相向。
北柠突然一丝轻讽:
北疆和南国打了多少年,中间隔着多少血。
居然现在说停就停了。还弄了一个互市外交。还真是,以和为贵。
寒沐泽听出北柠的嘲讽,不以为然,言语坦然的说着厚颜无耻的说道:
君主,一切以利益为先!
北柠转身看着寒沐泽,毫不客气的戳破他们之间的伪善:
等他吞了西境,等你吞了东洲,早晚还是得打起来。
说不定你们现在早就开始算计对方了。
可能是因为北柠杀过寒沐泽一次,
他们俩之间也没什么弯弯绕绕。
寒沐泽对北柠是直白,嫌弃道:
这些不是废话吗!
我前脚送国书,后脚你二哥就亲自调兵在北疆东洲这块交界防着我了。
不过现在还没打起来,你二哥应该带着金家那郡主,在你的花祭岛上逍遥快活呢。
听见花祭岛,北柠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寒沐泽看着北柠问道:
想回去啊?
北柠没说话。
寒沐泽坐在椅子上,坐姿慵懒且随意:
你要是舍得,今天晚上我就带你走,要是怕连累尊亲王府,叫你父兄先回北疆边境。
北柠原本还在为她和司徒瑾权的争吵而心死神灭。
寒沐泽的这一句话,像是含着蜜糖的毒药。
直接贯穿她的心肺。
北柠看了他许久。
他生的得这样放肆不羁,不讲礼数。像是游历在红尘中缠绕厮混许久的人。
偏是这一双眼睛生的极干净透亮。
干净得让人心寒。
寒沐泽见北柠这样看他许久,蹙眉反问道:
你不信我会带你走!
我信!
北柠想起从前他也说过这样的话,也真的敢为她赌上一切。
可是最后呢?
北柠突然一阵轻笑:
我信!但我已经不会再上当了,寒沐泽!这些带着算计别有用心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听过一次,在听一次只会觉得,可笑!
听完北柠这些不留情面决绝的话。
寒沐泽眼眸里明显的闪过一阵疼痛。
他刚刚说带她走,真的只是单纯想她心情好一点。
眸里的一瞬伤心被掩埋,寒沐泽表面上笑得坦荡,开口道:
大小姐还真是心思聪敏,我这点雕虫小技都被你识破了。
我的确是想骗你走,要是能用你相爱威胁慕王军与我合作简直再好不过。
北柠救他一命,又射她一箭,只当是两清了。
小东西驮着他一路从潼山跑回花祭岛。
他得岛上掌事,莫非所救,便又欠她一命。
在岛上住了半个月,当真是有点舍不得走。
那花盆里花祭岛上搬来的花,开得就不如岛上的艳丽。
就如此刻的慕权歌,他在盛京见到的慕权歌,就不如在潼山关见到的鲜活,明艳动人。
皇上驾到!
司徒瑾权懒得和外面这些人交涉,也是乘船,上到亭子。
两人几日不见,北柠突然有些紧张。
刚刚还言辞冷厌的与寒沐泽说话,见到司徒瑾权的那一刻气势全部降下来了。
司徒瑾权从船走上亭子,便看见北柠穿着他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衣衫,干干的站在中间,不知所措。
这几天,她瘦了许多!
司徒瑾权还像往常一样,朝着北柠伸手摊开掌心。
因为有寒沐泽的存在,更加提醒着司徒瑾权为她做过什么。
更加驱使着北柠走向司徒瑾权。
北柠,夹杂着内疚妥协了。
深吸着一口气,走过去,将她的手放在司徒瑾权的掌心。
司徒瑾权牵着北柠的手,两人一起坐在主位上。
北柠转头看了一眼司徒瑾权,见他的模样。
想来这些天应该也是像自己一样没有休息好。
北柠告诉自己,终究还是要留在盛京的。
前几天那样声嘶力竭,山崩地裂的痛哭,想要回去的崩溃。
可以理解,毕竟这种情绪压抑了五年,但,也就让它留在前几天吧!
想要回去这种幼稚的想法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司徒瑾权转头见北柠在看他,伸手从后面摸着北柠的小脑袋,顺了顺她的头发。
两人没有正面交流过一句,
私下握着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亭外南煜见皇帝到了便没再与人寒暄,拉着谢婉清一起进玉睢亭。
北柠看了一下席上到场的人身份还真是特别,
北疆君主,南国君主,还有隔在他们中间的守疆王。
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掌权者。
聚在一起却是借口喝茶,如此清心静气。
潇奉也在这个时候到,向司徒瑾权和北柠行礼过后。
抱着一套新茶具,送给寒沐泽,顺势坐在寒沐泽身边。
潇奉虽然空有一个王爷的名头。
但是毕竟皇室身份在那,吃喝嫖赌一向擅长。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