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待放,春光明媚,不知不觉都开春了。
司徒瑾权没有下令幽禁北柠,但是北柠却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老老实实的听慕子书的话安静的养着。
在屋内养了十多日,算是恢复了正常人该有的血色。
在屋内撤去,铜火炉的时候慕子书是真真的舒了一口气。
嘱咐北柠开春了,多出去走走,再泡两次药浴也就差不多了。
突然可以出去了,北柠还有些不知道去哪里。
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钗裙,在御书房宫外面徘徊了许久。
小风这个急性子的,撸起袖子,拽着北柠的后脖道:
大郎,进去啊!怂什么,大不了跟他干一架。
北柠也是受了小风等我感染,走得比小风还着急。
变成她拉着小风道:
像话本里写的一样,一把拎起司徒瑾权的衣领,霸道的告诉他。男人,老娘想你了。
好。
北柠和小风两人雄赳赳气昂昂,朝御书房,
还没走进去,看见司徒瑾权出来。
怂得比谁都认真。
主仆二人躲在拐角的门里。
小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姐咱差点被逮到了。
还好,还好。
两人劫后余生,傻笑的互相看了一眼。
小姐,要不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敢进去了。
北柠点点头同意:那得找一件刺激的。
监牢内,沉重的铁门,吱呀的声音。
听见有人来了,
你来了。
平南王缓缓抬头,原以为会是皇帝。
没想到居然是慕家的女儿。
天牢重地,皇后娘娘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平南王临时反叛,气候根本长不了,一向自居硬骨头,易守难攻的南部重阵九城。
在司徒瑾权精密的谋划下不到十五天,全部推翻,重新插上皇旗。
平南王押入盛京审问。
北柠想起高新月的死不瞑目,死前都有如此执念。
北柠想来看一看。
北柠开口告知道:你女儿死了。
平南王奋力的挣脱着,口水飞溅道:
婷儿已经嫁做人妇,和我高家完全没有关系。你们怎么能!
果然先想到的还是他嫡亲的女儿。
北柠开口提醒道:宫里的。
听见是宫里的,平南王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高新月啊!
看见平南王如此轻松的语气,北柠心里一片悲凉。
可能是人之将死,平南王也把心里的事情说出来:
当年选秀婷儿无缘无故脸上起了东西,都以为是高新月动的手脚。
我都要死了,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其实是我干的。
高新月不是我女儿,她是我十个银币从外面买来自小准备顶替她姐姐入宫的。
什么!
北柠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平南王倒是一脸淡然
不必意外,我不似你父亲那般有权势。
在你刚出生就能不费力气的替你锁住皇后之位,我可舍不得我们家婷儿去做一个妾氏。
北柠突然觉得自己手上拿着的不是信封,是对高新月满满的讽刺。
高新月执念一生的嫡庶,执念一生的父爱,到头来居然如此可笑。
北柠满眼不耻更多的是替高新月不值:
你这样的人简直不配活着。对内如此,对外更加禽兽不如。
为了那点赈灾银两,你能活活淹死南蜀一座城的百姓。
听到这个,平南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可知,那赈灾银两是正常拨款下的三倍之多。
我狠,司徒瑾权更狠。南蜀的悲剧从他拨款开始便一步步引诱布局的。
就是我这次不贪,他也会找其他等我借口逼我谋反。
那我何不赌一次,贪了这一把,总比什么都捞不着好。
北柠摇头唾弃于自己听见的:
司徒瑾权对你们处处忍让,才养得你们如此忘恩负义,厚颜无耻。
小姑娘,处处忍让不就是猎物狩猎的开始吗!皇帝,忌惮我手上的兵,不管我是对是错。
只要威胁到皇权就是错。
北疆边境70万慕王军,只听慕族号令,你以为皇帝没有防备怀疑过你们吗?
别傻了,尊亲王府就是下一个平南王府。
又是这些话,类似的话听多了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北柠拨弄着手指慢悠悠道:
如果换作以前我一定会相信,但是这次我选择相信他。
见到北柠如此平静,平南王倒是有一点意外。
心里替北柠可悲,又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自以为可以和帝王谈情说爱。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元宵宴会上,钦天监突然冒出来说帝后大婚。
其实不过是为了拖住我留在盛京的借口。
平南王盯着北柠的眼睛,似是想从她的眼里看出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