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苍儒澜睡着了。
今天可吓死他了。
糜诗也进入了梦乡。
那个珠子,在盒子闪着光。
两人累了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事,一觉睡到早上十点。
看着苍儒澜的睡颜,糜诗笑了,这叫近墨者黑,他以前的早睡早起早练功的优良传统,彻底被糜诗摧毁了。
许是刷牙洗脸的声音太吵,苍儒澜醒了。
“你现在跟我越来越像了。”
“什么?”
“赖床啊。”糜诗狡猾的笑道。
“唉,这要是我师父还在,非得打死我。”苍儒澜叹气的说道。
学艺这行是最苦的。
“小时候,我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床练功。”
“我师傅说,我在这行天赋异禀,所以,一定要争气。”
苍儒澜想起小时候,就走不动道了。
坐在那开始跟糜诗絮絮叨叨。
“我们这行需要童子功,每天起床就得练习基本功,这种单调的生活至少要坚持六年。”
糜诗表示同情,虽然她学习不好,但是,糜父糜母从没给她压力。
“经常练的,胳膊腿打哆嗦,汗珠子滴答滴答的掉,自己数着自己的汗珠,掐着时间过。”
“而且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以前,我总是腰疼。”
“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你现在也是一位优秀的演员了。”
苍儒澜捏着糜诗的手,笑得特别开心。
下楼,看见李管家坐在那喝着茶。
“今年的碧螺春,特别好。”
“……这是去年的。”
“哦,哈哈哈。”
“二小姐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是。”
这都是老谋深算呐!
“我们去书房吧。”
“……好。”
进了书房,糜诗反锁上了门,啥也直接划开了李管家的手,趁他呆愣之际,将那珠子放到他手心里。
然后,李管家就不见了。
空间是神仙炼制的,所以,每个出场方式都不一样。
糜诗就在书房里,耐心等候。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李管家就出来了。
“二小姐,这……”
“李管家,你的空间是什么样子的?”糜诗好奇的问。
“一口古井,一个小木屋,十亩地。”
“没啦。”
“没了。”
糜诗也无意多打听。
“李管家,你对糜家这么多年衷心耿耿,这就算我的谢礼吧。”糜诗拉着李管家的手,深情款款的说。
李管家头上一大片乌鸦飞过。
他现在只想静静,好好消化一下。
“要不,您先回房吧,饭好了叫你。”李管家抽出手,面无表情的说。
“好的。”糜诗打开门,回房间了。
“弄好了。”苍儒澜掰着手机问。
“那当然,糜二小姐一出马,一个赛俩。”糜诗喜滋滋的说。
“李管家什么反应。”
“被震撼了,需要静静。”
“你别老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你说以后要是没网了,那得多无聊呀。”苍儒澜遗憾的说。
“要是没有空间,天天出去打丧尸,抢物资,时不时来一场刺激的反叛,没事的时候逃亡一场,保证你不无聊。”
苍儒澜不说话了。
“叮。”苍儒澜的手机响了,是条短信。
“我大哥把我的股份卖了,买家把钱打到我账上了。”苍儒澜吃惊的说。
“卖了多少钱?”
昨个才得到空间,今个就能做出这样的反应,简直比我这个经历过末世的人,危机感还足。
糜诗心里叹息道。
“个,十,百,千,万,……五十亿。”
“你打算买什么?”糜诗问道。
苍儒澜抽出一张长长的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
糜诗懒得看。
她自己写的都看不完。
外头开始放烟火了,噼里啪啦的火焰在空中盛开。
糜诗在纸上加了一条,烟火。
纵然在末世,仪式感还是要有。
当然,爆炸声,设陷阱,可以引丧尸。
糜诗的房间有个大大的落地窗,那个地方看烟火最好了。
“吃完饭,咱们去看花灯吧。”
“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唉,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这个机会。”糜诗叹息道。
“我从来没看过花灯。”
小时候的糜诗经常被困在糜家中,越热闹的地方,人贩子越多,长大后,不怕人贩子了糜诗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了。
年年十五都是宅在家里。
“好了,带你去,穿厚一点儿。”
“好。”
糜诗穿着大红披风,站在雪地里,笑靥如花,已有成人的迹象。
外头的雪又小了,穿着棉靴,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响。
“今日鬼市又开了,那边的花灯才好看,咱们去那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