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照常准备喜事。白墨非闲不住了,他回来两三天了,还没出去过呢。他带了银锁坐了马车出门了。
先驾了马车去陆宅,银锁到陆宅门囗通报了一声,也不进陆宅里,就在门囗等着。不一会儿,陆天明陆大公子带着他的小厮旺泉就驾着车出来了。
陆天明一脸笑意:“白少,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白墨非也笑:“那定然是香风。”
陆天明说:“这香风一定不是普通的香风,我前几日去你家,你家说你去接未婚妻了!”
白墨非想起柳潇潇来:“这香风,可不是一般的香风,这香风能刮倒一棵大树。”
白墨非叫了陆天明上了自己的车,两人驾车去八仙楼。叫了旺泉去黄宅请黄多多黄公子。
白墨非和陆大公子黄公子关系最亲密。他们年龄相仿,志趣相投。
陆公子家做茶叶生意。他家的茶叶生意做得极大,全国各州县都有他家的一品茗茶庄,许多地方还开了陆氏茗茶阁。
陆天明是陆家的长子,年纪比白墨非稍大一些,个子修长,体健貌端,翩翩公子一个。
他和白墨非黄公子不同,他不是一直闲着的,他每年到收茶季节,会和陆老爷子去各地品茶定级,收茶去。
一年茶叶成熟时从南到北走一圈,收茶验茶,大约忙三个月。等这一圈忙完,将定好级的茶叶交给茶庄。余下的时间,他也没事可做,便在福州跟着白墨非和黄多多一起瞎混日子。
白墨非和陆天明上了八仙楼,熟门熟路,进了二楼的雅间。伙计们刚把酒菜端上桌,黄多多就来了。
黄多多这名起得很适合他。他生下来,耳上便比别人多了两个小肉球,因此家里人起名叫黄多多,也是求钱多福多之意。
现在黄多多长到十六七岁,身上圆润无比,双下巴,圆身子,一双手,胖得都起了涡。白墨非和陆公子常说他这名起得好,钱多,福多,肉也多,什么都多。
黄多多家里是做泊外货的,主要在其他国家进些地毯皮祆水晶宝石之类,销到本国,再从本国弄些竹编山珍药材,销到国外。
他家还常年给皇宫供货,算是半个皇商,因此,他可以常跟着家里人去京城。
上次白墨非就是跟着他去了京城十里花都,才遇见花惜影的。
黄多多一来,便叫着喝酒。黄多多说:“白少,你这一走,十几天了。走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得罚你三杯。”
白墨非笑:“罚,该罚,我自罚。”
酒斟上,不过就腕囗大小的酒杯,白墨非先自喝了三杯。
这下,三个人才开始边喝边聊。三个人有半月没见了,一见面,挺亲热的。
黄多多问白墨非:“白少,我们去你家找你,听说你去接未婚妻了?你什么时候有个未婚妻了?哪的人?接来没有?”
白墨非说:“接来了,现在人在我家住着。要说我这门亲事,还是我祖父十年前给我订的。她家住汴州,姓柳。”
“家里原来跟我提过这柳姑娘。我一直以为只是个玩笑,没想到还是真的。”
陆天明和黄多多赶紧将身子凑了过来:“那你马上要成亲了吗?”
白墨非说:“是要成亲了,日子都定下来了,下月初。过两日,你们家该收到请柬了。”
陆天明和黄多多有些好奇。
陆天明问:“白少你肯成亲,你那~那柳姑娘,一定又漂亮又温柔吧?”
按他们对白少的了解,这白少可不是想安心成亲的人。
白墨非连忙摇头:“不漂亮!不光不漂亮,那人还可凶了,一丁点也不温柔。她一扭我手,能把我手扭断。一脚,估计能把我踢飞出去。”
陆天明和黄多多有点不相信:“什么女子,有这么厉害?”
白墨非说:“你们不知道,她家以前是开武馆的。她祖父会拳,她从小也练武,是柳家拳十八代传人呢!能不厉害吗?”
“对,她还会飞刀。那离得有几十米远的距离,她飞刀一飞过去,指哪扎哪!”
白墨非又说:“她那人,长得不好看,脾气又大,稍微一得罪,还直接动手!”
在白墨非的嘴下,柳潇潇成了长得丑人又彪悍的母老虎形象。
陆天明和黄多多猜想:这么又丑又凶的柳姑娘,白墨非肯成亲,一定是被家里人逼的。
两人听得连连叹气。他们同情白墨非,也为这好兄弟前途担忧。
陆天明说:“完了,你以后肯定没这么自由了。你成了亲,你这柳姑娘一定将你管得死死的!”
白墨非笑笑,不以为然。一成亲,分了银票,两人就各奔东西了,谁能管谁?
黄多多也点头:“我原来还准备这两日,约你去京城再玩一圈。看样子,你以后,也没机会去了!”
这三人帮,眼看着,快成二人帮了。陆天明和黄多多还是有些惋惜。
白墨非赶紧跟黄多多说:“黄少你什么时候去?你走前叫我一声。我正想去看看花惜影去。”
黄多多看看看他:“这你还敢去?你不怕那柳姑娘知道了醋意大发,用飞刀扎你,把你胳膊扭断了?”
黄多多好心提醒他:“我